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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我多會自我調節,就連我自己都覺得看日出比找我重要。
“封準,你能看出蘇七的命格嗎?他扛不扛克?”站在他邊上一塊看日出,我笑著問他。
他叫我代凝,我也從不當麵叫他師傅。
我多孝順,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跡,都不著急換,還陪著恩師看日出。
封準說:“他殺孽重。”
我琢磨著殺孽重意思應該是扛克吧?
我說:“師傅,準備賀禮吧!本公主找到合心意的駙馬了。”
看看,其實師傅兩個字也沒什麼叫不出口的。
封準不說話,也不說給不給賀禮。
“師傅,你真小氣。”我取笑他。
日頭從雲層裏爬出來,踢開那些束縛它的雲層,慢慢升起。
“代凝。”封準轉過頭來看我,他的眼神我從沒看透過,“恭喜。”
他說恭喜,恭喜我找到合心意的駙馬。
我笑著說:“謝謝。”
其實日出也不咋好看,刺的人眼睛難受。
蘇七被護衛看得特別牢,因為我說這是我給自己找的駙馬,弄丟了誅九族。
蘇七是不是叫蘇七不重要,不管他以前叫什麼,他以後就是蘇七。
公主哪是那麼好騙的。
在懸山待了一個月,外祖母身體半點沒有虛弱之感,本公主打道回宮。
蘇七被護衛喂了軟筋散,跟我坐同一輛馬車。原本武藝高強的殺手如今卻無力的靠在車廂邊。
他脖子上的傷已經結痂,小小的一塊紅色在他喉結邊,有點說不出的惑人。
我總想碰碰他脖子,他皮膚不滑嫩,有些粗糙。
那塊結痂被我一下下摳掉,又有血流下來,真好看。
我拿手帕為他擦血,他想躲但是躲不開。
我伸手牽住他的手,他的手上有許多繭子,手感不好硌手。
記憶裏封準的手就沒有繭子,我隻在小時候牽過他的手,那種感覺都快忘了。
沒關係,養一養那些繭子都會消失。
隊伍不大,我跟封準碰見的次數極少,可能是我忙著圍著蘇七轉。
回宮後我跟娘說我找到了想要成親的駙馬,娘覺得我在鬧著玩兒。
爹跟大皇兄二皇兄都說讓我考慮清楚。
我早就考慮清楚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蘇七被我困在私牢裏,私牢是我十歲的時候找人造的,除了我跟二皇兄誰都不知道。
二皇兄常跟我說收斂一點,他不懂,我已經很收斂了。
我及笄了,襄國大公主及笄普天同慶。
我畫著精致的妝容,衣著華貴。爹娘為我準備了最好的冠笄,我沒要。
我鬧著要從送我冠笄的賀禮中選一個,一個一個看過去,沒有封準的名字。
我及笄,他連個禮物都沒給。
他沒送,我隻好隨便指了一個,那頂冠笄長什麼樣我都沒看清。
煩,很煩,特別煩···
我不介意他是我師傅,我煩的是他是我爹很信任的臣子。
他如果失蹤,我爹一定會派人找他。
二皇兄又來找我,讓我克製。
嗬嗬,克製~
我跟爹娘說我要成親,跟蘇七。
他們都覺得我太著急,隻有大皇兄跟二皇兄同意。
我們家向來少數服從多數,我們三個都同意,就已經贏了。
都說雙胞胎之間互有感應,三胞胎也有。
他們都能感覺到我快要瀕臨崩潰的理智,再不找個突破口我就要瘋了!
爹下旨為我賜婚,沒有聽皇祖父的給蘇七找一個好出身,我要成親的人就是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