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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買的，吃過沒？”
我放下包在他身邊坐下，“沒有，小念呢？”
“阿姨帶著出去玩了。”厲皓南放下手柄轉過頭看我，“陸煜城出院了。”
他問的平靜，但我的心還是不自覺抖了一下，這幾天雖然往醫院跑，但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可麵對厲皓南總是有種自己劈腿的感覺。
“嗯。”我低低的應了聲。
他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一塊出去吃個飯吧，我有話跟你說。”
入夜之後的上海多了份紫醉金迷的繁華，厲皓南車子開得很穩，路邊的風景不斷的倒退。
車內放著淡淡的民謠調子，厲皓南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中餐還是西餐？”
我側過頭看他，五官堅毅精致，“西餐吧。”
“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店。”厲皓南得意的笑了下，轉過頭正好撞進我的眼裏。
我笑著點頭，“好。”
同他的相處一直都是這麼的自然舒適，厲皓南是個情商很高的人，從來不會做讓彼此尷尬的事情，我倆之間除了工作上的分歧之外，基本上從沒急過眼。
除了前不久的那次之外。
車子在停下後，他帶著我走了一段路才進了商場，餐廳在頂樓，露天的風景很好。
厲皓南拿著菜單點了幾樣之後看向我，“這裏的牛排很不錯，你試試看。”
“看看，還要什麼？”
“你點吧，在吃的這方麵還是你比較在行。”
菜上的很快，他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我的盤子裏，“嚐嚐。”
厲皓南又招呼服務員開了瓶紅酒，倒上後他舉杯對著我，“我們認識多久了？”
“六年了。”
他端著酒杯輕輕跟我碰了一下，“時間過的還真快。”
他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光，接著衝著我笑了笑，“林溪，我放過你了。”
“我實在不忍心看你為難，我知道你不愛我，也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所以我才不想那麼自私的把你綁住。能陪著你整整五年，能看著念稚長大，我已經很開心。”
“未來即便不能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過去陪你走了一遭就足夠了。”
“我不太喜歡陸煜城，但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你，你如果還愛他就跟他重新在一起吧，一切跟著心走。”
我手僵住，鼻子泛酸眼淚差點就落下，“皓南……”
他轉身看了眼台上的歌手，“我給你唱首歌怎麼樣？”
我看著他上台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坐下後厲皓南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如果說你是海上的煙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如果說你是遙遠的性格，耀眼得讓人想哭，我是追逐著你的眼眸，總在孤單時候眺望夜空。”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歌詞特別的戳心，我眼淚再也忍不住，厲皓南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知道你會不會經過，每當我抬起頭，連眼淚都覺得自由，有的愛像大雨滂沱卻依然相信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