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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冉沒有轉頭，冷漠的接過話，“所以呢？是想我死嗎？”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我會想你死？一出月子你就忙著工作，小寶在家不都我跟阿姨帶？我有說過什麼嗎？”
我咳嗽兩聲打斷他們，“都少說兩句吧。”
“阿姨，顧冉隻會比你更難受，你就別說她了！”
劉麗蘭拍了下椅背，“我知道她難受，我當媽的就不難受了嗎？”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我才是最難受的，我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卻在別的男人那裏受這麼多的委屈，我想到就忍不住……”
劉麗蘭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哽咽著說不出話。
顧冉瞬間紅眼，轉頭看向窗外拚命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一向覺得自己很堅強，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
可是在母親的眼淚下，她覺得自己依舊脆弱。
車子在法院門口停下，雨勢漸大，我們沒帶傘，小跑著往台階跑去。
開庭的時間是十點整，還有一個小時。
顧冉靠在牆角甩了下身上的雨水，視線所及看到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
“我們談談吧。”顧屹凡站在身前看著她。
顧冉抬頭，嘴角諷刺地上揚，“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開庭前還有一次庭外和解的機會，你真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顧冉站著沒動，雙手搭在胸口，“你說吧。”
“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有要求。”
“什麼要求？”
“孩子歸你，你在城西那套房子之前都是我爸媽住著，那歸我爸媽。我們的婚房首付是你付的，我把首付的錢給你，那套房子也歸我。以後每個月我會給小寶五千生活費。”
劉麗蘭一聽這話就衝了上來，用力地一巴掌揮在顧屹凡肩頭，“你這個殺千刀的狗雜種，還真給臉不要臉！”
“顧冉婚前買的房子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還恬不知恥的要她送給你爸媽？就你那吸血鬼一樣的爸媽我多看一眼都嫌髒！更何況你倆的婚房，是十年前顧冉剛上大學我倆就買下的樓盤！”
“十年前什麼價位，現在翻了二十倍都不止，這十年的房貸都是我們再交，你還想要房子？”
“給小寶生活費天經地義，這是你拿來談條件的理由嗎？”
劉麗蘭越說越氣，揮手又打了過去，“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林曉蓮潑婦般衝了上來，一把推開劉麗蘭，“你憑什麼打我兒子？你家女兒生活作風不檢點，給你們機會庭外和解，你還動手？”
顧冉覺得頭疼，用力吼了一聲，“都給我閉嘴！”
周圍瞬間安靜，她仰頭看向顧屹凡，明明是這輩子最熟悉的男人，可顧冉卻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他，此時對視間陌生的可怕。
“你想要城西的房子，還想要婚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