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氣得渾身顫抖,雙手要握成拳頭,才能製止自己不去再打他一下。她不屑再看封淩夜一眼,隻是蹲下去扶住許承楓,哭著問道:“承楓,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許承楓不想讓她擔心,強撐著想站起來,卻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差點又摔下去。
“承楓!”許晚晴趕緊扶住他。
“男子漢,別這麼沒用。”封淩夜冷冷地說,“一拳而已,這就站不起來了?就你這樣子,還想保護她?”
許承楓被他說得麵紅耳赤,立刻就想甩開許晚晴的攙扶,卻不想差點就摔倒。
“承楓,你別聽他的。”許晚晴扶住他不讓動,憤怒地瞪著封淩夜,冷笑著說:“隻會用拳頭而已,有什麼了不起?就隻會用暴力,隻會強迫別人,蠻橫,不講理,霸道,冷酷……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尊重人!”
封淩夜被她氣得也笑了,靠在玻璃牆上含笑問道:“是,哪又怎麼樣?許晚晴,你以為你有反抗的機會嗎?”
“我是沒有,我連死的機會都沒有。”許晚晴含著淚說,“因為我怕孩子們傷心,所以我不敢死。但是,封淩夜,就衝著這段時間你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再也不看封淩夜一眼,扶著許承楓小聲說:“承楓,你跟我去醫院,我們好好看看。”
許承楓一句話不說,隻是被他扶著走。
室內再度恢複安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淩夜才說:“朱曼,你聽見了嗎?她說她寧可死。”
朱曼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封淩夜又說:“我在她心裏,不僅是個暴力狂,還是個男小三,是把她從封洛恩身邊強行搶走的匪徒,是扣留她證件的壞人。總之,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她總是不開心。”
“不是的。”朱曼徒勞地安慰著,“那個……封少,你要懂,夫人的性格很剛烈,要不是喜歡你,她不會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封洛恩跟她在一起三年了,連親都沒親能親她一下……”
“所以才更襯托出我是多麼禽獸,不是嗎?”封淩夜自嘲地說,“她不願意,封洛恩就不碰她,我呢?她不願意,我就挑逗她,逼她麵對自己的欲望。”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迫,不是嗎?
“唉……”朱曼歎了口氣,一個堅強霸道的男人要是陷入了悲觀,那真是誰都勸不住啊。
封淩夜閉了閉眼,疲倦地摔坐在轉椅上,一手撐著腦袋,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朱曼解釋說:“當時將夫人劫走之後,夫人說了些氣話。我將通訊拔掉之後,告訴她,雖然您霸道了點,但是您是拿自己的雙腿跟性命去開玩笑,才將她從小島上綁走的……”
“多嘴。”封淩夜皺眉。
誰讓她們多說的?他做了什麼,犧牲了什麼,受了什麼傷,根本不需要告訴許晚晴。他希望她是真的回心轉意,因為他這個人才喜歡他,而不是因為他為她犧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