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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臨閉上眼睛死去的瞬間,我見到女子眼神變得無比冷厲,而在她身後有東西飛了出來,像是一頭猛獸,又像是一口棺材,轉眼間,漫天風沙飛起,城牆下無數敵人皆是被掩蓋在地上,古老的城牆,自此也徹底破落成了一處廢墟。
…………
幾分鍾後,我徹底被驚醒過來,眼睛一睜,發覺自己什麼都能看見了,而我身後,則早已汗流浹背,剛才的夢境無比真實,隻是我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城牆上那個女人的容貌,迷離之中,又透著一絲熟悉。
我一睜開眼睛,發現聶小白卷縮在一旁睡了過去,此時已是深夜,外麵氣溫降得很低,聶小白凍得瑟瑟發抖。
我將自己衣服脫下,然後蓋在了聶小白的身上,這個傻妮子,為了照顧我,愣是自己坐地上睡了過去。
我心頭閃過一絲暖意,聶小白雖然平素刁蠻,但真當自己需要照顧了,她卻是第一個挺身而出的……
我迅速想到剛才的夢境,那個穿著銀月裙的女子,還有破落成廢墟的樓蘭古城,這一切,說是夢境,可我又怎麼覺得很熟悉。
我忍不住想問魔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任憑我怎麼呼喊魔女,卻是得不到一絲回應,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喊魔女這個名字,她肯定就氣呼呼的跳出來。
但現在,她沒有任何的回應,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魔女?你在不在?”
我小心翼翼再次呼喊了一聲,但最終還是石沉大海。
魔女不見了,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我的身體,我的腦袋,一片空空,做了個夢,我的身體能動彈了,可魔女卻不見了……
我抬頭四顧,狹小的帳篷裏,除了我和聶小白外,沒有第三個人的身影。
“魔女,你在不在?”
“魔女,你是不是故意不說話,想要捉弄我?”
我想盡辦法逗魔女開口說話,但以前很管用的伎倆,在今天卻顯得無比拙劣。
魔女確確實實是不在了,她離開了我的身體。
忽然間,我眼角餘光掃到帳篷的角落裏多了一支蝴蝶,它撲扇翅膀來到我的肩膀,在停留了幾秒鍾後,又飛出了帳篷。
我心頭驀地一緊,毫不猶豫便追了出去。
帳篷外一片漆黑,周小舍和老木提他們已經盡數睡去。
我沒有驚動他們,而是追著蝴蝶,一頭紮進了黑蒙蒙的荒漠中……
蝴蝶飛了許久,最終在前方停了下來。
我快步趕上去,結果看著在蝴蝶停留的地方,竟是一簇草叢,裏麵有好多的螢火蟲在飛舞。
無數螢火蟲,就如通了靈一樣飛到了蝴蝶的周圍,眾星拱月似的,用自己身上的光照亮了蝴蝶的七彩蝶衣……
我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蝴蝶的美,是我從未見過的,而這些螢火蟲,在照亮了蝴蝶之後,一隻隻掉落下草叢中。
沒多久,我見到草叢裏開出了一簇簇鮮花,在黑夜中,這些鮮花在極短暫的時間裏,綻放出美麗的花蕾,任憑蝴蝶翩翩起舞,猶如身處仙境一般,縹緲又透著幾分真實……
我看直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見。
過了許久,蝴蝶停在了花蕾當中,一動不動。
我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手伸了出去。
蝴蝶扇動翅膀,飛到了我的手心上。
我心頭一動,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我猶豫了幾秒鍾,但最終還是開口道:“你是魔女嗎?”
我的話一說完,忽然我就有些後悔了,感覺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怎麼會問一隻蝴蝶是不是魔女。
魔女是魔女,再不濟,那也是一個女人,蝴蝶又怎麼可能是她?
我苦笑一聲,正準備將手心伸走時,忽然,蝴蝶從我麵前落了下來,接著,就如同做夢一般,我看著蝴蝶慢慢化為了一個人影,一個略是有幾分熟悉,但又格外模糊的女人身影……
“浪蕩子,你喊誰是魔女?”
聲音幽幽響起,帶著幾分嗔怒,無比的熟悉;我心頭猛地一震,驀地愣在了原地,全然跟一個傻子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真的是你?”
“是我……隻可惜,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了……”
魔女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落,她的身影逐漸變得虛幻和縹緲,我想要用手去抓她,卻發現隻是抓到了一陣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