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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了，沒錯啊，今天這不還沒過去嗎？”
一幫家夥前前後後把牛鐵柱圍在車上，伸手討道：“那好，既然沒錯，那就趕緊還錢。”
牛鐵柱直接往車座包上躺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對不住了各位，今天還錢的事怕是做不到了，最近我手頭沒錢，如果各位不著急的話，可以再等一等。”
王富貴問道：“等多久？”
牛鐵柱搖頭：“這個不好說，得看我什麼時候手裏有錢。”
“不行不行，萬一你要是一年以後才有錢，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到一年以後？”
眾人立刻表達不滿，這才明白過來，這牛鐵柱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賴這筆賬。
牛鐵柱把腳搭在一起，滿不在乎道：“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手裏頭沒錢，你們實在要崔，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把我這命拿去好了。”
“你！你這頭死牛，怎麼不講信譽！”王富貴氣急罵道。
牛鐵柱站起身來，人高馬大站在一堆人麵前，“富貴，你瞎嚷嚷什麼呢！什麼叫不講信譽？老子說了會還就是會還。”
“那你倒是還啊！”
“說了現在手裏沒錢，等有錢的再說，你們是聾還是蠢，聽不懂人話？”
牛鐵柱耍起無賴的果然無人能敵，王富貴一幫人被氣得麵紅耳赤，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
“行，不還是吧，不還我們就去你家拆東西！”
王富貴氣得失去理智，就要往馬大姐家裏衝，結果牛鐵柱從車上跳下來，一腳就把王富貴踢翻在地，惡狠狠威脅道：“我看誰踏進去一步，老子弄死他！”
這下王富貴這幫人全傻眼了，爭論爭不過，吵架吵不過，就連動手也打不過，牛鐵柱簡直就是村裏的一方無賴惡霸，水火不侵，誰拿他都沒有辦法。
“牛鐵柱，別以為你身強力壯我們就怕你，我們把親戚叫來看誰厲害！”眾人指著牛鐵柱叫罵。
“老子好怕喲，反正我賤命一條，就算你們搞死我，這錢你們一分也拿不到。”牛鐵柱冷笑道。
“錢不要了，你把穀子還我們。”
牛鐵柱說道：“你們的穀子我已經還給趙出納了，現在我手裏什麼都沒有。”
王富貴怒罵道：“你這個王八蛋！”
“不過也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老子手裏還有這個。”牛鐵柱拿出一堆借據，這些借據上麵正是王富貴這幫家夥簽的字。
“你哪裏來的？”
“昨天去向趙出納還穀子的時候，我從她那裏偷來了這個。”
牛鐵柱笑道：“這是什麼想必大家心裏都清楚，這要這張條子還在，從法律上講，你們就一直欠趙出納的賬。不過隻要把這張條子撕了，那一切就死無對證了。”
“你要把借據給我們？”
“隻要你們答應不再問我要剩下的錢，這些條子我就給你們，咱們一筆勾銷。”
王富貴一幫人麵色難看，事已至此，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結結實實被牛鐵柱給擺了一道。
當時聽到高價收穀，一時腦熱，什麼協議合同都沒簽，隻有一個口頭承諾，但對牛鐵柱這樣的賴皮，口頭承諾這種事情根本毫無作用。
如今賣出的穀子錢是要不回來了，唯一能討些好處的也就隻有這張借據了，免得穀子虧了，借據還在，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牛鐵柱吃準了這幫老賴的心態，得意笑道：“想好了沒有，你們不願意那這事就算了。”
王富貴一行人麵色鐵青，咬著後槽牙，極度不甘，“算我們認栽，把借據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