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琛是第二天一大早上回了一趟別墅。
他回來的時候輕手輕腳,拖著一條受傷的腿隱藏的好好的,就連管家和傭人都沒有看出來薄雲琛受了傷,也隻是奇怪自家少爺的臉上怎麼多了一些傷痕。
但也不敢怎麼問。
薄雲琛叫過來管家:“夫人呢?”
管家:“夫人上去休息了。”
管家猶猶豫豫地說:“夫人昨天等少爺太晚了。”
其實是薄連澤上學去了,沈流蘇下來看著他去上了學,然後又上去補覺了,所以本該在看到沈流蘇的時間裏沒有看到沈流蘇。
薄雲琛略微責怪了一句,“怎麼不好好照顧她。”
薄雲琛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管家。
管家馬上接過,“勸過了,但還是等了您好久,才去休息了。”
薄雲琛和沈流蘇打過電話,也讓她早點睡,但是沈流蘇太過固執了。
薄雲琛揮揮手讓管家下去,“我上去看看。”頓了一下,又叫住他“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我不會待太久。”
處理了一晚上的事情,薄雲琛的臉上也難免露出了幾分疲倦,下巴上的胡渣冒出了一節。
他慢慢上樓,速度和平時相比,慢了許多。
但在下麵站著的人看來,隻不過是走得更穩了一些。
薄雲琛回到了臥室裏,看到了睡得香沉的沈流蘇。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也許是下巴上的胡渣刺到了沈流蘇。
沈流蘇慢慢醒了過來,睡眼朦朧地看到薄雲琛。就像一隻迷惘的小兔子,讓薄雲琛好笑。
他的眉眼溫柔,眼神中飽含著絲絲情意。
隻有沈流蘇才能讓薄雲琛露出這副模樣。
沈流蘇緩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她抬起手,抱住薄雲琛的胳膊,蹭了蹭,撒嬌道:“你怎麼才回來?”
薄雲琛臉上露出笑,道:“有事去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昨天等了這麼久。”
薄雲琛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發,抱著沈流蘇靜靜不語。
沈流蘇剛剛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薄雲琛的聲音就有些奇怪了。
薄雲琛聲音裏帶著絲絲沙啞,她奇怪的抬起頭仔細看了看薄雲琛,“你的聲音怎麼了?”
她擔心的問:“是不是生病了?”
薄雲琛含糊其辭,眼神閃爍不清,“沒事,可能是因為晚上吹了點風,所以感冒了。”
說完薄雲琛就放開了沈流蘇,不動聲色地坐遠了點兒,他把沈流蘇按下去,拿被子把她裹住。
沈流蘇也不反抗,她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那還是找醫生看看,吃點藥,你可不要放著小病不管。”
薄雲琛心裏鬆了一口氣,見沈流蘇終於沒再抓著這件事不放,神情緩了緩。
沈流蘇突然想到什麼,抓著薄雲琛,瞪著他,“你還說有事,明明昨天晚上和你那什麼朋友蕭清喝酒去了!”
薄雲琛額頭青筋凸起,咬著牙,冷冷道:“我沒喝酒。”
沈流蘇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那你幹什麼去了?”沈流蘇是很好奇的,畢竟她還是能感知到薄雲琛那天晚上神情怪怪的。
一瞬間,腦子裏什麼奇怪的想法都通通冒了出來,“快說!”
薄雲琛有些無奈,看著沈流蘇的神情帶著急躁,連忙解釋道:“我就是談了些事情。真的,什麼也沒做。”
說著還一邊做立誓狀,表現的一臉無辜。
沈流蘇撇撇嘴,“好吧,我相信你。”
不過接下來,薄雲琛想把蕭清弄死的心都有了。
隻見沈流蘇開心地說:“我不是和他接了個電話嗎,我覺得你這個朋友真是太有趣了。”
沈流蘇仗著懷孕,膽子大得很。
她一臉戲謔地看著薄雲琛,挪揄道:“說實話,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玩的朋友,像你這樣的性子……”
她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
因為她看到薄雲琛的臉色陰沉,越來越黑,她可不敢再招惹他了。
薄雲琛見她這樣,臉色好了幾分,不過還是黑著一張臉,嚇唬她:“他,好玩?”
沈流蘇求生欲極強地說:“不不不,當然你最好。”
沈流蘇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但是我已經請他來家裏吃飯了。”
她快速把被子一拉,蒙住自己,在被子裏悶聲大喊道:“你不能為難我!”
薄雲琛就算怎樣心裏不爽,也通通化為了柔情。
更何況,沈流蘇肚子裏還有孩子……
薄雲琛眼神暗了暗,無奈地拉了拉被子,“快出來,別憋壞了。”
沈流蘇悄悄露出一個頭,圓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來轉去。
她懷孕後,更像一個孩子了,而且也很嗜辣,就在旁邊的櫃子裏都堆滿了各種辣味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