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日子都很無趣。
澹台燼他們外出目的很明確,就是藏著女媧石的月河城。
不過這路上並不順利,因為正值隋朝暴政,天下動亂,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許多人被迫落草為寇,幹起了搶劫的勾當,而諸多妖孽也趁此機會冒頭,大肆作惡。
“駕。”
紅紅拉著韁繩,操控著白龍香車從一處荒原上掠過。
下方的陸地上有一條車隊正在趕路,一杆大旗迎風飛揚。
車隊的兩側有身穿勁裝,手持兵器的武者同行,而車隊中間則押送著諸多貨物,看樣子像是一隻商隊。
“嗯?有妖氣。”
正在白龍香車裏麵擼饕餮的澹台燼好奇的將腦袋伸出車廂,朝著地麵看去。
“妖氣?師父,哪來的妖,在哪呢,我看看。”
陳靖仇正在看書,一聽這話,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連忙將腦袋從另一側窗戶伸了出去,四處張望。
“師父,我怎麼看不到你說的妖呢?”
奈何他看了半天,除了地麵那一條綿延的車隊外,便再無其他,以致於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澹台燼在誆騙自己。
撻拔玉兒冷笑一聲,粗暴地將陳靖仇拉了回來,自己搶過那個窗戶,懟道:“前輩修為蓋世,又豈是你可以質疑的。”
陳靖仇有些不服氣的回懟道:“是是是,我師父最厲害了,但人最重要的就是擁有自我,而不是迷信權威,這話可是我師父說的。”
啪!
下一秒,一隻手狠狠的敲了一下陳靖仇的腦袋。
“疼,師父你幹嘛打我。”
陳靖仇捂著腦袋,有些委屈道。
撻拔玉兒扭頭看了眼挨打的陳靖仇,毫不掩飾的給予了嘲笑。
“師父教你的東西,可不是讓你來對付我的。”
澹台燼慢悠悠道:“還有一件事,你跟了我那麼久,至今對妖氣的敏銳程度都不高,為師很失望,所以……”
陳靖仇看著澹台燼,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下意識往後挪了挪,直到撞在撻拔玉兒身上,試探道:“所以?”
撻拔玉兒亦是被澹台燼吸引住了目光,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想要知道他沒說完的話。
“所以,下去吧你!!!”
澹台燼猛地一揮袖袍,直接將陳靖仇丟出了白龍香車。
“啊,師父,你好毒啊!!!”
陳靖仇自半空筆直墜落,耳邊是呼嘯的狂風,眼睛瞪得極大,那股下墜感讓他感到害怕。
“哇,前輩你不怕摔死大黃嗎?”
撻拔玉兒扒拉著窗戶,看著下墜的陳靖仇,不禁幸災樂禍道。
澹台燼笑吟吟的看著撻拔玉兒,“沒事,他皮厚,摔不死的。”
“下麵有一條幾百年修為的蛇妖,估計是看上了那隻車隊的人,既然碰上了,那就讓靖仇去解決掉它吧。”
撻拔玉兒聞言,嘀咕道:“前輩你真放心讓大黃獨自麵對一條蛇妖啊,他那麼弱。”
澹台燼微微搖頭,緩緩道:“修行便是要迎難而上,一昧的打坐苦練是練不出什麼名堂的,要想快速成長,還是需要多見血。”
撻拔玉兒知道澹台燼是在提點自己,當即點頭道:“前輩,玉兒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