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白府之前,他就知道這一趟肯定是很凶險。
可他並不後悔,因為為了他的女人不被連累,他必須得冒這個險。
“你救了我女兒,我不會殺你的,但是最起碼也得關你五十年,否則的話,我白家的臉麵往哪裏放?”白景堂認真的說了一句。
然後他抓著蕭晨的手猛地用力,便將蕭晨的身體翻了過來,將他的胳膊扣在了他的背上。
“哐啷”一聲!
因為白景堂的動作太大,導致蕭晨身上的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
“嗯?”白景堂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
他看著那個木質的令牌,上麵清晰的刻著“黎山”兩個字。
“黎山令竟然在你的身上?”白景堂皺著眉頭嘀咕一聲,然後他才開口詢問著道:“我聽說黎山老人前不久收了個徒弟,難道就是你?”
“你怎麼聽說的?”蕭晨很詫異。
他拜師的過程很簡單,在深山裏麵,連個儀式都沒有舉行,外人按理說不應該會知道的。
“看來就是你了。”白景堂沉思了一會兒,他在想應該如何處置蕭晨。
正常情況下來說,踹了他白家的大門,那麼下場必然是很淒慘的。
可如果那個踹門的人是黎山老人的徒弟的話,那麼處置起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算了,你到底是救了我女兒一命,我白景堂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恩將仇報,就放你走吧。”白景堂說著話,就鬆開了蕭晨。
他剛才想了又想,終究還是不敢得罪黎山老人。
那個恐怖的存在,讓白景堂隻要想一想,就感覺頭皮發麻。
他白家的聲譽固然重要,可如果為了一些所謂的聲譽,將整個白家置於危險之中,那絕對是不智的行為。
“之前你要關我五十年的時候,怎麼不提恩將仇報?”蕭晨笑著嘲諷了一句。
他當然看出來了,白景堂是懾於黎山老人的威名,才決定放了他的。
而不是什麼所謂的不能恩將仇報。
“年輕人,不要得了便宜賣乖。”白景堂坐回他的椅子上麵,輕聲的說道。
蕭晨此刻也重新坐在了他的對麵,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賣乖我是一點興趣沒有,我來這裏隻是為了一件事情,就是解決跟你兒子之間的糾紛。”
“放心吧,你沒有殺了他,這事就好說。”白景堂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隻要你下次回黎山的時候,在黎山老人麵前,幫我問個好,也就行了。”
“看來我師傅在你心裏麵還很重要?”蕭晨有些好奇。
其實在他看來,白景堂的實力和黎山老人一樣高深莫測,所以根本就感覺他們的實力差距。
“不是重要。”白景堂緩緩的搖頭,然後非常鄭重的說道:“是敬仰。”
“哦?”蕭晨挑了挑眉,然後了然的說道:“那我懂了,看來我師傅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得多。”
“不止是他本人的實力非常恐怖,他年輕時候交遊廣闊,很多大門大派,隱世家族其實都跟他比較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