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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瑤瑤在這裏？
她怎麼會在這裏？
季寒川拉著林淺淺的手，便是要帶她進去。
老*鴇看向季寒川，笑著上前：“季爺，您今天來是？”
“我來看一個人。”
老*鴇一愣，旋即便像是想起來般皺了下眉頭：“那個人啊……”
“怎麼了？”
“她……她瘋了。”
“聽您的吩咐，我每天都安排最惡心的男人給她，最開始她還在反抗，還在求我……可後來……她承受不住了，就瘋了。”
林淺淺的心咯噔一跳。
他們嘴中說的是林瑤瑤？
“帶我去見她。”
“是。”老*鴇順從的在前麵帶路，而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對著季寒川道，“那個，她……懷孕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種……肚子已經大了，怕是有三四個月了。”
林淺淺的身子一抖。
三四個月……
她可憐的孩子，就是在三四個月的時候被弄死的……
她的孩子被生生從她的身子裏剝離，化成了一灘血水，留在了她的裙子上。
感受到林淺淺的顫抖，季寒川輕輕抱了抱她的肩膀。
他們一路走去了林瑤瑤的房間，還未走進便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那聲音太過於淒慘，讓林淺淺一下子回想起之前的歲月，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驀地想逃卻恍若被什麼束縛住手腳無法移動，林深深咬牙勉強支撐著早已麻木的腳，忍著心頭的驚顫往裏走。
雪白的房間裏，陳設亂成一團。
一個身上穿著破布衣服的孕婦咬牙切齒，一雙眼睛裏滿是混沌，雙手用力抓著身下的被單，五指的血痕讓人頭皮發麻。
高高突起的顴骨，幹裂的唇，顯瘦的人，和略微凸起的腹部。
林淺淺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吐出口濁氣才勉強讓自己平複下來。
突然一隻手扶住林淺淺的腰。
“啊！不要！”林淺淺驚得大叫。
“別怕。”
聽到季寒川的聲音，林瑤瑤用力回頭看向這邊。
林瑤瑤的手用力伸向他，口中沙啞的聲線，嘶吼著，掙紮道：“季寒川！”
“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愛你！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
觸目驚心。
林淺淺的胃裏突然一陣絞痛，像是翻滾了某種讓人惡心的東西，她禁不住回過頭去，不想再看一眼。
“深深，別怕，我來替你報仇了。”
“我……”
“都是因果輪回。她做過的事，不值得你為她擔憂。”
“深深，告訴我，你想要報複她嗎？”
林淺淺看了眼林瑤瑤。
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心底揪著的疼外，林淺淺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感覺。
她看向季寒川，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看著林瑤瑤眼神……就好像他當初看林深深的一樣。
她突然很害怕。
麵前的男人遠遠沒有林淺淺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甚至比她想象當中的更要可怕，他是魔鬼，也是惡魔。
他可以肆意的殺人，可以肆意的報複。
可能身邊的每一個對他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們的生命像是螻蟻，心情好的時候愛的時候就精心嗬護，不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肆意踐踏玩弄。
不，他大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林淺淺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麵前恍若修羅地獄，她突然想要逃走，很想很想。
“深深，別怕，我替你報仇。”
“我們的孩子被那個賤人弄死了，不過沒關係，讓她血債血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