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但我目光掃過王平手裏拿著的蛇頭位置,不由得明白了王燕的心態。
她八成是以為這條蛇是王平一個人弄死的吧,畢竟王平是提著蛇頭,而且王平的小腿位置還有被蛇纏繞過的紅印子。
隻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王燕前兩天還對我說過什麼生存的交易,轉眼間就這副幾乎對王平投懷送抱的模樣了。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女人都是善變的,最善變的。
王平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他眼角的餘光瞄了我一眼,不過卻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很坦然受之。
他得意的對王燕說道,“這算什麼,幾拳就砸死了。爬樹我雖然不會,但是地上跑的,隻要讓我追上都很好擺平,哪怕是來一頭野豬,我也能輕鬆幹掉。”
我有點生氣,也有點失望,明明是我們兩人一起弄死的,怎麼感覺聽著他話裏意思,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了呢?
而且出力最多的,也是我吧!
要不是我想到了用衣服蒙住蛇頭然後玩命的砸,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戰利品呢。
不過我心裏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想了想卻也沒說什麼,我又不喜歡爭功,而且爭功勞也沒什麼用。
眼下畢竟不是在都市,也不是在公司裏,功勞再大又能有什麼用?也不能頂飯吃。
我現在除了想著能吃飽飯活下來,實在沒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們將蛇屍放在沙灘上,然後開始清點了她們幾個女生有什麼收獲。
不過王平似乎真是覺得自己很有功勞的架勢,他走到一旁跟王燕吹著牛,然後還手腳不老實的在王燕腿上亂摸。
王燕隻是微微推搡,但是並沒有多麼嚴詞拒絕,看起來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我隻是看了眼他們兩人就不再注目,反正王燕當初都能很坦然的跟我私下說為了生存連那種交易都不在乎,被人摸幾下對她來說更是小事兒了吧。
鄒雅莉和陳思茹則是聚在我旁邊,地上是她們的‘戰利品’——幾隻小蝦,幾條斷了的海帶,還有三個蜆子和一堆貝殼。
我實在無語,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折騰了一上午,結果她們就這點東西……
她們別是以為這是在度假吧?居然還撿了這麼多貝殼有啥用。
鄒雅莉見我苦著臉,她倒是很有自知,“沙灘這片我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別的能吃的海鮮物品了。”
她手裏還拿著一條海帶,聲音雖然在盡量的保持著冷淡,但是我多少也聽出了些她的尷尬,“海帶是海裏衝上來的,我們運氣不大好,之前還看到一大團,隻不過沒來及撿回來。”
我看了看鄒雅莉那雙保養極好的白皙手掌,好像蔥白一樣的手指上還滿是沙土。
應該是盡力了吧。
我轉頭看向陳思茹,不過陳思茹的臉色紅潤一大片,“我……我沒找到什麼……這些貝殼我以為裏麵會有能吃的,可是都沒有……”
陳思茹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更是充滿了委屈。
我扶著額頭,隻能是苦笑不已了,看來就不應該對她們有什麼希望才對,她們完全是啥都不會。
“算了,先不找了,這條蛇肉夠我們堅持幾天的了。”
我擺擺手說道,“讓你們找的幹草你們找了吧?”
鄒雅莉忽然盯著我的手上問道,“你受傷了?”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道,“沒有。”
因為我手上之前就沾染了砸蛇而流到上麵的血跡,一直也沒有清洗,手上都是血,看起來就好像是我受傷了似的。
鄒雅莉目光閃爍,若有所思的不再說話。
不過陳思茹倒是很乖巧的顛顛拿了一大捧幹草,“都在這裏了。”
我點頭將這些幹草收好,然後用最細碎的幹草編織成了個好像鳥巢一樣的東西,幹草之間充滿了空隙又顯得很緊密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