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座很古怪的祭壇。
看起來也很殘破不堪的樣子。
祭壇是用石頭壘砌成的,可能是因為時間久遠,祭壇周邊已經不完整了,有一處的石頭已經脫落掉了。
在祭壇下方,則是幾具陰森的白骨,隻不過那幾具屍骨都不是完整的。
有缺少大腿骨的,有缺少人頭骨的……
在祭壇的上麵,則是擺放著幾個人類的頭骨,看不出究竟是野人的還是什麼人的。
但僅僅是這些還算不上是古怪,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在祭壇最上方,矗立著一個十字架……
我印象中,十字架可都是基督教或者耶穌教的標識,但我可從沒有聽說過這兩個教會有這樣殘忍的祭祀活動。
毫無疑問,那些殘留的屍骨都是被人當成了祭祀的‘物品’了,就是不知道是活人祭祀還是死人祭祀。
不過我覺得我這想法有點煞筆了,既然是如此野蠻的祭祀活動,那很可能對方根本就不屑用死人祭祀。
我將章若瑄放在原地,為了安全起見,我示意鄒雅莉和韓亞茹她們先原地等著,我則是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朝著祭壇靠近。
雖然這周邊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跡象,並且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見到人類的蹤跡,可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我走近了祭壇旁邊,一股蒼涼的感受油然而生。
盡管我對人類的骷髏架子屍骨沒什麼害怕的感覺,可此時因為就站在這祭壇旁邊,我腦海中總是莫名的會想到大活人被祭祀的恐怖場景……
祭壇並不算太大,我繞著轉悠了一圈,並沒有再發現其他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人弄的呢?我疑惑不解,看這石頭堆砌的祭壇,也不像是完全沒有過開化的野蠻人所為,因為我注意到了這堆砌的石頭縫隙中,好像還有些泥土摻雜在其中。
在我們農村,一些上了年代的老房子大多都是用石頭和泥土搭建的。
可別小瞧石頭縫隙中摻雜的泥土,正是這點泥土才可以讓幾塊石頭變的更加牢固,有點類似如今的水泥白灰似的,起到的是粘連的作用。
這意味著如果對方是野人,那麼他們也是有一定的智慧的。
但如果對方是接受過教化的文明人……如果是接受過教化的文明人還進行這種野蠻的祭祀活動,這可是細思極恐了。
我又巡視檢查了好幾遍,仍然沒有再發現其他危險,很顯然,這是一座被人遺棄掉的祭壇。
我朝著鄒雅莉她們招招手,示意這裏沒有危險,等到她們慢慢靠近這裏之後,我把自己的猜想跟她們說了一遍。
韓亞茹臉色冷淡,顯然她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錢雯雯梁佳玉幾個女生除了有幾分驚懼的神色之外更多的則是一臉茫然。
我很自然的將目光停留在鄒雅莉身上,對於鄒雅莉的腦瓜我莫名的就很相信,她總能夠說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想法,這恐怕不光是因為她久居高位的緣故,還因為她本身也確實有一定的眼力。
我們這些人裏,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我大體上是對她們有了些模糊的定位,如果說王燕是可以為了生存不在意身體的女人,也是最可能活的最久的女人,那鄒雅莉一定是最有頭腦和眼光的女人。
她絕對是那種能夠憑借頭腦而不是身體就能活下來的女人。
其實但凡當官的或者掌控著大公司話語權的領導者,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這點哪怕是我不承認也不行,因為我們大多的普通人,從小就要為了吃飽飯而努力,而她們從小就生活在衣食無憂的環境下,隻需要考慮怎麼享受,或者如何變的更加優秀。
接觸的教育程度都不同的。
在起步的出發點上,她們就遠遠比我們高出了一大截,這是客觀事實也沒什麼心裏不平衡的。
所以我願意聽取她們的意思,因為如果隻是我自己的話,隻要想著怎麼活下去就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一向習慣有啥事直接到了跟前的時候解決,而沒有足夠的遠見。
我很清楚自己的缺點,對此我也在慢慢的試著進步。
鄒雅莉皺著眉頭在仔細的觀察祭壇四周,這時王燕反而支部愣登的開口說了句,“劉銘,你說這裏,是不是就是隨軍日記上麵寫的那處地方?”
我一個機靈,這好像也是有可能的吧!
當初在財寶大廳裏看到的隨軍日記上,可是記錄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其中就有提到過,當初他們遇到了一波野人,就是正在舉行著活人祭祀。
而那上麵同樣說過,被祭祀的活人是被肢解了……
再一看身下的這些白骨,確實沒有完整的了。
我後背冷不丁的冒出冷汗,難道我們真的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野人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