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雅莉真的沒有改變嗎?她隻是在用一種不一樣的方式救人?
我心裏隱約竟然有種期待。
盡管之前被鄒雅莉莫名的背叛讓我十分難受,可是心底仍是對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隻不過我並不知道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到涼羽這樣一說,看來她們在我和黃小山離開的這期間,的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按照涼羽的要求,既然她想要去到洞穴裏麵,索性眼下外麵鬧哄哄的也不會注意到我們這裏,於是我就帶著她們朝著裏麵走去。
洞穴深處還是挺遠的,幸好之前在將她們帶回來的時候我趁機拿了個帶火苗的火把,走到山洞更裏麵一些的時候,我就撕碎了幾塊布條纏了上去,很快一根劣質的火把燃了起來。
微弱的光亮照耀在洞穴的牆壁上,仿佛有種探險的意味。
路上涼羽開口說道,“那個聰明的女人雖說扇了王燕兩巴掌,不過在之前,也是王燕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的。”
王燕和其他幾人都沒有說話,事實上在沒有鄒雅莉和韓亞茹在的時候,王燕隱約是有種大姐頭的樣子的。
隻不過對於涼羽來說,這個女人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所以涼羽還算留有餘地的說道,“王燕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但即便是我,在已經處於一定的地位並且有了某種身份之後,在手下人麵前被人羞辱了,我也會不客氣的動手,甚至會殺掉羞辱我的人。”
我心下了然,王燕跟鄒雅莉之間的矛盾早就存在,而且有種根深蒂固的意思。
聽到涼羽這樣一說,我不用猜,也能明白王燕在突然見到鄒雅莉出現,並且還是帶著一些土著人出現的時候,她肯定是沒客氣也沒給鄒雅莉留麵子。
畢竟不論是誰,驟然看到此前還是跟自己一個身份地位,而且也在苦逼的想著如何獲得生存的人時,可是突然卻發現這個從前與自己是一個‘階層’的人忽然變成了比自己更有地位的人,那肯定是不會舒服的。
尤其女人又是一種很有攀比心的生物,更是如此。
而且聽王燕那意思,似乎鄒雅莉有現在的地位,就是憑借著本來屬於王燕的那根權杖……
涼羽頓了頓繼續說道,“鄒雅莉那個聰明的女人其實沒有將我們殺死,已經是在表明了她的救人之舉,否則她大可將我們幾人都殺掉。”
“外麵的那些人正在舉行的祭祀,其實祭品本來是活人的,隻不過鄒雅莉說需要三天之後,如果不出意料,她大概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在三天的時間內,她也許會想到如何將我們放走的辦法。”
涼羽忽地笑了笑道,“說不定隻要我們在這裏等上三天,外麵的人就都會離開了。”
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心裏雖然還有些疑問,但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真如涼羽所說,那我們就不用再擔心出不去被困在這裏等死了。
但仔細想想,似乎涼羽的說辭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鄒雅莉如今毫無疑問的,是有一定的權利和地位了,而且是在那些土著人裏。
這島上有活人,而且最多的活人,正是那些土著人。
並且那些土著人又分了好幾個派係,鄒雅莉正是屬於戰鬥力看起來很強的反叛者的派係一夥。
能夠立足在反叛者的派係中,同時還擁有了一定的地位,這已經代表著鄒雅莉不用再擔心生存的問題了。
既然不用在意生存的問題,那肯定會在意一些尊嚴和權利的爭奪吧?
一般來說都是這樣的。
如果我處於她的位置,在忽然被人羞辱,而且是當著手下人的麵羞辱時,我肯定不會輕易算了的。
可鄒雅莉卻隻是扇了王燕幾個巴掌,這看起來像是在懲戒王燕,可是換種角度來說,說是另一種保護也不為過。
畢竟即便鄒雅莉不動手,可是她手下那些人見到了自己的領導被羞辱了,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
一路上涼羽又說了些小細節,並且言辭中竟然對鄒雅莉有幾分讚許的意味。
這就讓我很奇怪了,涼羽這樣的女人竟然會承認別人?
因為涼羽說的很明確,“一個外來世界的人竟然有本事反叛者那裏有了那個身份,光是憑借信物可是不夠的,還真是個有趣又聰明的女人。”
很多人都知道,在某個領域或者在某方向特別擅長的人,是很難輕易承認別人的優秀的,可一向給我十分會算計的印象的涼羽,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顯然鄒雅莉確實是有些本事的。
隻不過鄒雅莉究竟經曆了什麼事情我並不知曉,而且剛剛也隻不過就是瞥了一眼,根本沒有交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