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有很多種方式，莽士殺人，無需多慮，隻要認準了敵人和要殺的人，直接就刀槍劍雪的宰了就完事兒了。
而除了依仗身體和武力來將人殺死之外，還有另一種殺人的方式。
有時候，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足以殺人誅心。
一種武力殺人，一種精神謀殺。
相較而言，精神上的將一個人殺死，是比武力殺人更加有難度也更能將一個人摧毀。
即便是我還不怎麼了解涼羽和白月公主之間的關係，但我光是聽著涼羽嘴裏那雲淡風輕的說著母畜，聽著她毫不留情的將白月公主說成奴隸，我心裏莫名……
我並不清楚白月公主的部落是什麼樣的存在，但白月公主既然是一個部落的公主，而且還是新月部落的下一代接班人——光是這個身份，就很值得玩味了。
不管什麼樣的社會構成，基本上都有一個共識，在上層的人，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比普通人好過太多。
他們享受著很好的物質條件，優秀的頭腦灌輸，以及，對於他們自身對自身的權利享受和對下層人的奴役。
不論承認與否，上層人大多都不會將下等人當人的。
而這個白月公主，又何曾遭遇過被人說成了母畜的待遇呢？
怕是她們此前的遭遇，就已經將白月公主的某些尊嚴和驕傲都擊打的差不多了吧？
在沒有真正的認識一件事或者了解對方的時候，保持沉默是個明智的選擇。
對於涼羽和白月公主兩人這顯然的爭鋒相對，我靜默一旁，選擇了冷眼旁觀。
而果不其然，聽到涼羽輕飄飄的說著母畜的白月公主臉色頓時就變的極為難看。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的是，白月公主並沒有像個瘋婆子似的撲上來對涼羽做什麼。
白月公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身的處境的吧？
她也應該知道，如果真的對涼羽做了什麼，那麼她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從此前的觀察來看，白月公主可不是個輕易放棄或者願意尋死的人。
就光看她之前那雖然渾身汙垢，可是眼睛卻仍是明亮有神充滿著精神，就足以看出她跟那些奴隸相比，強上不少。
但我忽地又想到，這個白月公主，不光是養氣功夫了得，她倒是也挺聰明的。
“涼羽，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難道你願意讓我做一隻下賤的母畜嗎？”
白月公主很快的就調整了她瞬間變了的臉色，她雖然身材嬌小，但言辭中，卻讓人覺得，這個女人也有種莫名的氣場。
涼羽笑笑說道，“白月公主為了活命都用上了我給你配的最後那副藥，而且還不惜讓自己染汙，就算是真的去做一隻母畜，也不算什麼吧？”
“我可是聽說，白月公主是個很愛幹淨的人，但如今卻將自己的身體塗滿了讓人作嘔的汙垢……這份代價跟做母畜也差不了多少了。”
涼羽的養氣功夫顯然更勝一籌，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此時此刻，白月公主是尤其被動的緣故，畢竟她現在算是我們買下的奴隸，而且在此之前，白月公主的那副模樣，是真的太讓人受不了了。
跟個鬼一樣……
不過也不得不說，這正是白月公主的聰明之處！
她為了尋求機會，沒有保持著幹淨，反而是讓將自己塗滿了汙垢，混入了新月的族人之中當了奴隸。
而此前白月公主的模樣和眼下的模樣之所以會變的如此不同，隻怕就在於涼羽所說的，她給白月公主配置了什麼獨特的藥劑吧。
白月公主那略顯平坦的胸脯氣的鼓鼓的，她深深呼了口氣，臉上漸漸帶有幾分笑意說道，“涼羽大人最喜歡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最講究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身邊的人，難道我的用處，隻是跟那些下賤的母畜一個價值嗎？”
這算是服軟了？
我心裏莫名有些想笑，看著她們這倆女人的一來一往，似乎隻是幾個回合，這勝負就分出來了啊。
但不得不說，聰明的女人跟那種上來就拽頭發抓臉撓人的女人相比，確實更有味道。
不說用不用將她們按在身下，光是看著她們的言辭行事，也是一種享受。
“嗬……”
涼羽笑出聲說道，“白月公主，難道你不是女人嗎？”
白月公主這下徹底繃不住了，“涼羽，你什麼意思？我是女人，可你也是女人！”
“今天落在你手裏了，我認栽，但你這幾次三番的羞辱我是什麼意思？！”
白月公主聲音漸大，“我已經受夠了！那麼多天跟那些下等賤民混在一起，被那些混蛋當成奴隸一樣關在籠子裏……現在到了你這裏，你還如此羞辱我，你……”
“我隻是讓人認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