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握著他帶著的項鏈上麵其中一個小骷髏頭顱,而在後麵的幾個野蠻人也頓時將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
我一直都警惕著,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身體更是立馬變的繃緊起來。
盡管我這邊隻有我跟黃小山還有拉古強能作為戰鬥力,對麵不光人多,還有一個可以玩蛇的女人和一個看起來不知深淺的詭異男人……
不管怎麼看,我們都沒有多少勝算。
但沒有勝算歸沒有勝算,坐以待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拉古強表現的比我還緊張,他的身體在那個詭異男人握著小骷髏頭的時候就開始有些顫抖的樣子,他僅有的一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
仿佛是來自本能的警惕?
之前最先感應到周圍有人的,也是拉古強。
我一邊掃視了周圍的情況,一邊思考對策,但想來想去,我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
遠處的人群還是處於混亂的局麵,但我們現在沒辦法第一時間衝到混亂人群中去,而且衝過去的危險並不亞於麵對鄒雅莉的這批手下。
場麵頓時緊張無比,不反抗,隻有死路一條了。
若是按照以前的狀態,我自然會想著鄒雅莉是會幫我的,但是我們之間分別了這麼久,而且她在找我的第一時間的那種表現……讓我沒有半點信心認為她會幫我們。
而且天知道她現在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她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遠處是呼天喊地的混亂場麵,而我們這邊,在這一刻卻沉寂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黃小山也微微靠近了我,他手裏仍拿著此前在混亂人群中使用的一根棍棒。
七娘也默不作聲的拽著呆愣愣的璐璐。
也許下一刻就要拚死了。
但這種緊張的氣氛持續了大概兩分鍾,鄒雅莉冷漠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柏格爾,你現在是在命令我嗎?”
那個男人愣了愣,他張了張嘴而後低頭說道,“柏格爾不敢。”
“那你在我麵前打算做什麼?!”
鄒雅莉的語氣更加冷漠,“不要以為上麵把你派來就……”
“我是不是表現的太溫順了?”
鄒雅莉上一句話並未說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看向柏格爾說道,“是不是我一直的表現讓你們覺得,我的性格很溫和??”
鄒雅莉的冷漠的語氣已經變的有些平淡了,但是這份平淡中卻夾帶著難以言明的怒意。
哪怕是我不是作為當事人和被問話的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意味。
柏格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連忙說道,“領主大人,柏格爾再不敢如此了。”
“滾!”
鄒雅莉的怒意徹底爆發,但她並未表現出任何歇斯底裏的狀態,而是沉靜又冷酷的說道,“安排人去找那個女人!”
柏格爾頭也不敢抬起,以跪著的姿勢連連後撤了幾步後才起身。
他起身之後也沒有馬上轉身,而是保持著後退的姿勢,隨即帶著幾個打扮同樣奇怪的野蠻人隱沒在了林間。
其實在鄒雅莉開口的瞬間,還有一個人也有所動作。
在鄒雅莉身旁玩蛇的女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將目光對準了柏格爾,原本在地上幾乎要包圍了我們的那些大小不一的蛇幾乎齊齊的在盯著柏格爾了。
當柏格爾徹底消失之後,那個玩蛇的女人嘴唇上下抿了抿,然後發出一聲‘吱’的聲音,那些抬起蛇頭盯著柏格爾方向的蛇群才重新匍匐在地。
好像鄒雅莉也不是完全可以肆意妄為。
這個玩蛇的女人似乎是完全聽命於鄒雅莉的,而那個叫柏格爾的男人,好像是被人派來的。
鄒雅莉之前應該是口誤說了上頭……也許柏格爾的作用,是所謂的‘上頭’派來監視或者製約鄒雅莉的?
跟著涼羽的時間久了,我幾乎是本能的會注意許多小細節,並且會通過觀察一些小細節而形成自己的思考。
說不定鄒雅莉能夠有如今的程度——她之前被稱呼領主大人,也許是因為‘上頭’給鄒雅莉的地位和權利。
隻不過她是通過什麼方式做到的呢?
這些事情我不得而知,但看樣子,暫時我們的生命是不用擔心了。
柏格爾離開之後,緊張的氣氛才漸漸緩和下來,我本能的緊張狀態也舒緩了些,而一直微微顫抖的拉古強同樣沒有那麼緊張了。
鄒雅莉打量了我們幾人好半天,她開口說道,“跟我走,我需要知道那個玩蛇的女人更多的情況。”
黃小山和拉古強齊齊看向我,七娘也看著我,都在等著我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