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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來，是想知道李明輝的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子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間來自首？他和李明輝兩個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包括我之前即使是費了那麼大的勁在調查，也隻能是懷疑到他頭上卻根本找不出來任何的證據，如果他不自首，很有可能他和李明輝這輩子就都是逍遙法外為所欲為，放著好好的快活日子不過，偏偏跑去自首以後這輩子都在牢裏度過，得是有多想不開？這件事情本身就太可疑了。”
“而李明輝這些年來在東海早已經是雄踞一方，地下世界裏頭關於他從前的傳言很多，可是誰也拿不出證據也沒有人敢於說跟他作對，根據後麵的交代，他犯下的事情足夠槍斃多少次了，好多跟他作對的人，都被他給幹掉了。可是他得罪了你，於是這才短短的多少天，他就變成了這個下場。除了是你在背後做的這一切，我想不出來有任何的可能，有任何別的人能夠做到。”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樣辦到的，還有，你到底是想做什麼？你今天能夠扳倒李明輝，那明天也有可能就是更厲害的人。尤其是，這樣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采用正規的途徑和手段，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兩個老油條服軟自首，我沒法想象你在這其中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段。王旭東，我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你，隻能說你確實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張曉芸盯著王旭東，似乎是要從他的神情裏發現蛛絲馬跡，但是看著看著，她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垂下了眼睛，誰也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神情。
王旭東抽著煙，好一會沒有開口，而張曉芸也沒有催他，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好一會王旭東才說道：“我想知道張隊今天叫我來，在這裏問我這些話是個什麼意思？是作為刑警隊長對我一個嫌疑犯進行審訊，還是說怎麼回事？”
“如果說是審訊的話，關掉這些監聽監控，而且隻有你一個人在場，這不合規定吧。如果說是其他的意思，那又是為什麼把我叫到這裏單獨來問？”
“至於說到看透看不透的問題，如果大家是朋友，那我一直以來都是坦誠相待，張警官看到我是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如果說是警察對嫌疑人，起碼拿出我是嫌疑人的相關證據，否則難道說警察就有權利對每個老百姓這樣嗎？”
張曉芸被他的話問的噎住了，好一會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對，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你脫不了關係，隻有你能夠做成這件事情。所以我是想要問你，但是……但是我不想私底下見你。”
王旭東笑了一下，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苦笑還是什麼：“那張隊是想要找出來證據定我的罪嗎？”
“張隊說要我說實話，我說什麼實話？我說了我跟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你會信嗎？我說是我幹的張隊是打算把我抓起來嗎？”
張曉芸看著王旭東，王旭東的語氣很平靜，並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於根本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可是兩個人怎麼也不像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