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李李手一攤：“我是不會去的！”
“你不去，死的不僅是你和你爸爸。”鄭龍飛悠閑的很，這個遊戲，他一定會贏：“住在你家對麵的張毅呢？不知道他要是因為你死了，他媽媽會怎麼辦？寡婦自己帶大的兒子，可比她的命都重要。”
“你……”
“對了，”鄭龍飛像是恍然想起一般：“陸然的遺腹子要是因為你沒了呢？陸然是為了董浩東死的，他的孩子要是阿威一個閃失沒看住，那真不知道，你們誰能有臉麵死後去見陸然？”
“還有你們科室的吳姨，她對你挺照顧的吧？要是因為你，因公殉職了，你說她的家人會不會對你感恩戴德？”
“還有你的奶奶，她歲數也不小了，要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滋味可不好受。”
李李笑了，笑的鄭龍飛有一瞬間的失神。李李看著他輕蔑的說：“好，我答應你。”
她明白，鄭龍飛並不是嚇她。這些，他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到。而且，還可以粉飾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鄭龍飛一招手，子離拿了份文件過來遞給李李。
“簽吧，這是證人保護計劃。簽了，你以前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證據。”
李李頓了一下，可還是簽了字，嘲諷的說：“有哪個臥底的身份會是警察，還真是好的掩飾方式。”
接下來的三天李李都按照證人保護計劃的規定，老老實實的背著鄭龍飛給的證詞。
子離給她送飯的時候忍不住問：“如果董浩東死了，你會怎麼辦？”
“同生共死唄。”她還在看著證詞，沒有抬頭看他。
“可是，不是說你很愛肖何嗎？”
李李從證詞上抬起頭，她不愛肖何，也不恨他。現在她對於肖何隻有恐懼，她似乎從來都沒明白過肖何在想什麼。
他的心思總讓她去猜，她猜不懂，同樣的，他也不想說。
看李李沒說話，子離沉默的離開了。
三天後的開庭轟動了整個城，法院前麵擠滿了人，好幾個電台都是全程轉播。那場麵，比總統府換屆都熱鬧。
李李坐在台子上看著被告席上的董浩東，他還是跟她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樣子。穿著西服，打著領帶，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前麵的證人證詞她都沒有聽進去，看他，隻是在看著他。
“下麵有請證人肖何。”
李李的眼睛瞪的老大，肖何的病似乎又重了。他站到證人席上，董浩東的律師開口詢問：“肖何先生，您說我的當事人創立的浩東會是嚴重違反法律的幫派，能解釋一下您的證詞嗎？”
“浩東會的範圍很大，娛樂，餐飲，房產，股票，方方麵麵。”肖何一開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肖太子第一次在公眾場麵發言，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是這麼的……耐人尋味。
董浩東的律師清咳了一下，現場的嗡嗡聲小了一點。他提高嗓門大聲說：“那你的意思是，我的當事人隻不過是個商人？”
“或許吧，”肖何淡淡的說：“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是那種會在你家突然出現或者在你的汽車底下放個炸彈。不過，我覺得你要是讓他去修個鍋爐，我想他也能幹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