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跪倒一眾人中,春桃和蘇牧端著生薑一臉呆傻的站著看我。
“這……”我有些結巴:“這是怎麼回事啊!”
春桃將生薑都塞到蘇牧手裏,拉著我就往農家走。我被她拽的腳步不穩,急忙說:“春桃!你慢點,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快走夫人!”春桃幾乎是夾著我,一路輕功駕雪往家跑:“你把嘴閉上,免的嗆風!回去我跟你說!”
進了家門,王易之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倆:“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出去買生薑嗎?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春桃氣喘籲籲的解釋說:“少爺!剛才在街上的時候,夫人差點被雷劈到!”
雖然我是真的差點被雷劈到吧,但是為什麼聽別人從嘴裏說出來卻那麼滑稽……
春桃絲毫沒意識到王易之的臉色很難看了,接著說:“好多的牧民都在給夫人磕頭,他們嘴裏還在說什麼,說什麼,哎呀,那個詞我還真是沒聽過!”
王易之薄唇輕起吐出兩個字,我還沒聽懂,他就說完了。王易之淡淡的又問春桃:“是這個嗎?”
春桃呆滯了一秒,趕緊點點頭:“少爺知道啊?就是這個詞!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王易之還算是比較冷靜的,他輕聲道:“春桃,你先出去!”
春桃還是有些焦急,昆侖山附近的習俗很多,而且又都非常詭異。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王易之的眼神堅定。她隻好轉身出去,掀開門簾的時候有風刮進來,凍的我一個哆嗦。
“怎麼了嗎?”春桃一出去,我立刻問王易之:“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素素,”王易之笑著對我招招手:“過來。”
我滿臉疑雲的走過去,王易之伸手將我拉到他腿上。他將頭靠在我的身上,不斷的蹭偎著說:“素素,喜歡我嗎?”
“啥?”王易之什麼時候也問這種話了?一般都是我會主動顛顛的去問他吧?
“素素,你喜歡我嗎?喜歡王易之你相公嗎?”
我晃了晃腦袋,這才確定雷沒有劈到我,我腦筋還是清楚的。如果我清楚,那他一定是不清楚的:“你是不是在夢遊?”
看王易之要生氣,我立馬斂容正色的回他:“喜歡,喜歡的不能在喜歡了。我喜歡你,喜歡王易之我相公。喜歡我肚子裏孩兒,他爹。”
王易之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我忍住想問他是不是在占我便宜的念頭。但是真不能怪我總往那麵想,趕路的這一個月來,我們都沒有過房事。就算在馬車裏有時候會比較……但是也不是很放的開,畢竟趕馬車的兩個年輕人還都沒結婚呢。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耳朵靈的跟兔子似的,想有什麼也得拚命忍住。
“你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我心不在焉的玩著他辮子後麵的碎發:“感覺你好害怕。他們不斷在對著我磕頭,不會是以為我沒雷劈到是有什麼神力吧?”
看王易之猶豫,我撒嬌著說:“快點,告訴我嘛!”
“那個詞語,是很不好的。”王易之執拗不過我,隻好歎口氣解釋說:“看來昆侖山真的是皇陵所在地,他們嘴裏的詞語,就是我們話中,祭品的意思。”
“祭品?”我嚇的咬了舌頭:“你說我是祭品?”
“哎,”王易之很是沉重的點點頭:“看來,禹皇是怕九州其他的州王前來盜墓取解藥,所以在昆侖山附近設立的機關。如果有攜帶蠱毒的人出現,那麼就會被當成祭品,被雷活活劈死!”
“可是,”我咬著指甲:“可是雷並沒有劈到我啊,我也沒有死,它就劈在我腳後跟的位置。是不是你記錯了?還是說,這麼多年,機關已經不準了?”
王易之搖搖頭,說:“不準,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說一個能讓雷去劈你的人,又怎麼會出現誤差呢?你別傻了。”
“雷之所以會劈歪,完全是因為夏黎元的夫妻蠱為你分擔了一些毒素。我的字母蠱,又為你身體分擔了一些毒素。不然的話,你在踏上昆侖山的地界時,就已經被劈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