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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我想過數種可能。
曹子夜可能麵表情的將我的手拿開,曹子夜可能推開我接著往外走,曹子夜可能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他隻拿我當妹妹。曹子夜……
我想了數的可能,但是肯定不包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在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限想象,曹子夜就已經展開手臂回身抱住了我。
他抱的很用力,就像我每次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去抱他一般。曹子夜緊緊的反抱住我,所有懊悔的情緒被他的擁抱趕走。我似乎沉浸在一池溫熱的溫泉水中,全身都是釋放後的鬆軟。
“你現在這樣,是因為覺得我是妹妹?”我問他。
“不是。”
“那你,是覺得對不起我?”
“不是。”
“因為回應不了我的感情,而覺得愧疚?”
“不是。”曹子夜說:“通通都不是。”
“哦?”我問他:“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別跟我說什麼醫學化學,腎上腺素多巴胺。說點我能聽的懂的,我要你告訴我,曹子夜,你回應似的抱著我,到底是為什麼?”
他略微太息:“我想說什麼,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我稍微跟他拉開些距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更想,你說出來給我聽。
我仰頭看他,棚頂的水晶吊燈晃的我眼暈。我看著他,就像以往那樣。他稍顯耷拉的眼角似乎都變的神采奕奕,我道:“說出來,給我聽聽。”
杜健生說,我這個人最討厭的毛病,就是喜歡扮豬吃老虎。而他和曹子夜也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看著我扮豬吃老虎。隻不過是手法上略微有不同,曹子夜喜歡以柔製剛,杜健生喜歡以暴製暴。
對於杜健生,我想當豬。但是對曹子夜,我想要當老虎。
曹子夜將臉湊近我的,我們鼻尖相觸,就像是幾年前曹家子夜的陽台上那般。曹子夜麻酥的觸感以及溫吞的呼吸讓我的眩暈感變大,他靜靜的說:“雖然我已經不近視了,卻還是想這麼看看你。”
飽滿的淚珠翻滾著從眼眶奪出,嘴唇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曹子夜牽起我的雙手,放在唇上親吻了一下:“我喜歡你,幾乎從你喜歡我開始,我就喜歡你。不是當做妹妹,而是當做女朋友去喜歡。”
我又開始哭。
曹子夜輕輕的捧起我的臉,一下下的啄吻著我的臉。他唇上起了些細碎的皮屑,蹭在臉上癢癢的。
我臉上再次不受控製的咧嘴微笑,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
“剛才哭過了?”他摸摸我眼角哭紅的紅斑:“我不是說過,以後不要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
“你怎麼會看不到?”我笑著說:“你一直在我心裏。”
曹子夜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左麵臉頰有個不太明顯的酒窩,但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他似乎不太習慣笑,也不習慣他笑的時候我跟個白癡一樣看著他。
“你跟杜健生怎麼在這?”曹子夜對我身上衣服的意見頗大:“你穿他的衣服幹嘛?”
對了!杜健生!
我拉著曹子夜往另一屋走:“咱們光顧著說話,把杜健生給忘了!”
“幹嘛啊?”我被沒動步子的曹子夜拖下,我奇怪的問他:“怎麼不走?”
曹子夜停頓了一下:“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壞笑著戳戳他:“啊……哥,原來你吃醋了啊?”
曹子夜也沒回答我,拉著我往前走:“走吧,我們去找健生。”
“快說啊!”我催促他:“怎麼不說了?是不是,是不是吃醋了?”
我不高興的撅嘴:“你吃什麼醋啊?見我穿他一件衣服你就吃醋了?你和宗慧去酒店的事兒我還沒追究你呢!”
“幹嘛?”我就跟個怨婦似的瞪他:“還好意思看我?你說說你……”
我話還沒說完,曹子夜就扭頭吻了我一下。
就像我剛才說的,曹子夜對我就會以柔克剛。他的吻都是柔柔的,不像是杜健生,完全就是肉搏。
其實想想,做老虎也蠻好的。
隔壁屋子的電視還開著,上麵播著午夜新聞。屋裏麵燈火通明,杜健生卻不在了。地上一堆他用過的毛巾,上麵還在不斷往外散發著杜健生霸道的香氣。
“我們不是親兄妹的事情我同他說了,”我拽拽曹子夜的袖口:“會不會很不好?”
“你說了?”
我點點頭。
“說了就說了吧,”曹子夜又帶著我往外走:“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
晚上,他送我回家。美周果然不在了,不過幸好曹子夜有鑰匙。不然的話,我們還得去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