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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一天我跟杜健生都沒有出門,家裏的雜物活多,張嬸一個人忙乎不過來,我又不能幫她。杜健生又不想請不知根不知底的鍾點工來,所以他隻好趕鴨子上架,負責給家裏打掃衛生。
我算是真真體會到站著說話腰不疼的舒爽滋味,對著杜健生頤指氣使:“那兒!那兒!你沒擦幹淨,在擦擦……男人嘛,多做做家務也是好的,其實也沒那麼累,對不對?”
杜健生笑的陰森:“是沒有多累啊,以後咱家也就不用請保姆了。我去上班賺錢養家,你在家收拾家務好了。”
“那怎麼行?”我挺挺脖子,傲慢的說:“我可是要做女強人,賺錢養家糊口靠你這個公子哥可不行!”
杜健生業務極其不熟練,要麼是洗衣粉放多了衣服沒衝幹淨,要麼就是擦地沒注意灑了一屋子的水……結果,他越收拾活變的越多。
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到了晚上十點多看杜健生真是累的不行了,我這才有些不舍得:“要不別收拾了,反正就咱倆和張嬸在。你不用這麼隆重啊!你兒子現在又看不見,他不會笑話你的!”
杜健生累癱在沙發上,說話都沒好氣:“誰說就咱倆啊?”
“還有別人嗎?”我有些驚訝:“你沒說有別人要來啊?”
杜健生用他被擦地水泡皺皮的手摸摸我的肚子:“有朋友要來啊!”
“女的嗎?蘇紫文嗎?”我微微不滿:“你怎麼不先跟我說啊?我這樣怎麼見人啊?你朋友來,我這樣多丟你臉。”
杜健生累的直哼哼:“不丟臉……再說,你丟我的臉,我都已經習慣了。哪天你要是不在丟臉,我才覺得驚訝呢!”
我重重的捶了他一下,他也沒啥反應,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年三十一大早,我還沒等睡醒,杜健生就開始給我套衣服。
我迷迷糊糊的問他:“我還沒洗漱呢!穿這麼早的衣服幹什麼啊?”
杜健生顧著忙活自己手上的活計,但笑不語。
我勉強能睜開眼睛看他時,他已經為我穿好了。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嚎叫:“你妹的!你給我穿的是什麼啊?”
杜健生摸著下巴站在床邊審視著我,笑說:“紅色洋裝啊!跟我第一次見你時穿的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個是經過我設計的加大孕婦版,哈哈哈!”
我扶著他的手從床上下來,站在穿衣鏡前,我哀怨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是穿成這樣的嗎?我要是當時穿的跟火腿腸似的,你能喜歡我嗎?有你這麼黑人的麼?說正經的,你是不是因為我總讓你丟臉,現在有朋友來你就打算讓我把臉丟還給你?”
“挺好看的呀!”杜健生從後麵摟住我的大肚子:“就這麼穿著吧!我挺喜歡的。”
“我不喜歡啊!”我耍賴著在他懷裏打滾:“快點給我脫掉脫掉脫掉!”
杜健生頗為遺憾:“估計不行,我呢,是不會給你脫掉的。而這種扣子……你應該清楚吧?你自己大著肚子,是脫不掉的。”
我淚奔了,這不是欺負人麼?有這麼虐待老弱病殘孕的麼?
杜健生站在我麵前笑的那叫一嬌羞,他身上穿著深色絨麵的西裝,裏麵是跟我身上洋裝一個顏色的紅襯衫,打了一條亮藍色的領帶,下麵是條白西褲……喜慶的搭配卻不失莊重。
我再次哀怨了:“你這麼打扮自己,然後給我穿成這樣?你上我這找對比美呢吧!”
杜健生俯身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快去洗刷吧!不早了,客人快到了!”
“你把我穿成這樣也就算了,”我退而求其次:“告訴我誰來,這總歸是可以的吧?”
“秘密。”杜健生笑的高深莫測。
“切。”我懶得搭理他,轉身去浴室洗刷。
等我剛吐掉嘴裏的泡沫,家裏的門鈴就按響了。我擦擦嘴,扯扯身上跟火腿腸包裝紙一樣的洋裝,硬著頭皮出去了。
客廳裏坐著一男一女,男人我見過,是蘇氏的蘇墨臣。
而那個年輕的女孩我不認識……她居然也是個孕婦。
我不解的看了眼杜健生,他依舊是含笑不語。
我想了想,雖然我隻是提過一次,他卻還是心細的發現了我對懷孕生產的不安與忐忑。叫蘇墨臣他們來,是想讓我多跟年輕的準媽媽聊聊,好少些孕期焦慮吧?
低頭看眼身上的洋裝,似乎好像,也沒那麼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