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晚沉眸，眉宇間浮著的凝重宛若的冰淩。
羅暘口中的人，不像原主，更像是她。還有那些不同名字的藥材，那明明是現代演變後的名字。
是她嗎？
可是為什麼？
這段記憶，她完全沒有。
在現代，她兒時雖過的不開心，但也從未有過失蹤或者昏迷的記錄。
但她從羅暘說話的表情上，還有那些邏輯上，看不出編造或者撒謊的痕跡。
就如羅暘所言，製作藥人這件事，必須要試驗品的全力配合，功效才能發揮到最大。
隻是……
“玉姨說我身體裏出生就帶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羅暘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發現了你體內有毒。這也是你要用自己藥人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便是你要給你收養你的那家人留錢。你說他們對你很好，你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琴晚眸光散了散。
“你說，我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
羅暘“啊”了一聲，點頭，再看她臉上茫然的神色，不禁疑惑。
“你真的失憶了？”
琴晚抿唇，麵色冷沉如冰，沒有回答。
羅暘也不禁擔憂，看看她，不由向前走進。
下一瞬。
沈遇像是護犢子的老虎那般斷在了兩人之間，不讓他靠近。
羅暘歎氣。
“我隻是想為她把把脈。”
當年兩人實驗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還有這後遺症。
而且，若是琴晚忘記了自己是主動參與實驗的事情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的身體毒被解了？
若毒沒解完，不會出事了嗎？
沈遇依舊沒讓，薄唇輕啟，冷冷反問。
“你是如何知道，她就是與你做實驗的人？你甚至，連我的毒被解都不知道。”
“她與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很好認的。而且，我比你先到這。一開始就我就知道了。我之前沒有出現，是在暗中觀察。”
“你說，你一直在這！？”
羅暘感覺他語色中的冷意更濃了，如寒冬的冷風，心底不由一顫，點頭。
“對。我一直都在。”
“你為何會在！？”
“我從藥王穀離開後，被當今聖上找到，他許我最大的自由和金錢，要我幫他研製一種可以延長壽命的藥。”
羅暘略略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真相說出。
“嗬——他竟然還想長生不老！？”
沈遇冷笑。
羅暘不太自然的摸摸鼻子。
我可沒說。
他當時答應的，隻是一種延年益壽的藥，並不能讓人長生。
而那味藥……
他想著，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琴晚飄去。
沈遇眸色一沉。
“你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