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等待原主的,是更深的深淵。
沈遇聽了她的答案,略略猶豫後,還是開口了。
“我想,我知道收養你的那家人在哪。”
琴晚挑眉。
“你知道?”
“知道什麼呀?”
終於睡醒的琴末初,揉著小聲,迷迷糊糊的插了句嘴。
琴晚低頭,就看他慢慢坐直了身子,齊肩的頭發睡的亂糟糟的,頭頂還飄著兩根呆毛,看著呆呆萌萌的。
琴晚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知道你是小豬的事情。”
琴末初扭了一下身子。
“我不是,我是琴末初!”
他翻身抱住沈遇,對琴晚瞪了瞪眼。然後感覺到身下的搖晃,不由轉眼打量了一眼四周,眼中茫然閃過。
“我們,怎麼在馬車上?要去哪裏?”
琴晚:“把你賣了。”
平靜的語色聽不出一絲情緒。
琴末初後背一寒,扒著沈遇的手更緊了。
“不行,我已經是五歲的大孩子了,別人不會要的。你又嚇唬我。”
沈遇輕輕撫了撫他的後背,略帶不讚同的目光看了琴晚一眼。
琴晚撇嘴。
“你就護著他吧。你看他睡著那樣,什麼時候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有我在,不會的。”
琴晚對上他深沉的眸子,心中異樣拂過,連忽然感覺有點熱,偏頭躲開他的目光,嘟囔。
“你和誰都這麼說吧。”
沈遇看著她紅透的臉頰,眼裏笑意一拂,貼心的沒有再開口。
餘下兩日的路程,琴晚都一直躲著沈遇,連玉簡都看不下去。
入了花都,沈遇本想讓琴晚到他府上暫住的,卻被琴晚拒絕了。
沈遇拗不過她,隻能讓林陽跟著她,找了花都最大的客棧,包了一間小院讓她暫住,隻等找了合適的府邸再搬。
琴晚拒絕了,她現在回來,隻想見淩雲侯秦安一麵,問完就離開了。
她還是不喜歡花都。
可摘小院。
玉簡歪頭看著在整理床鋪的人兒,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
“人家好歹是個王爺,怎麼到你就成了避如蛇蠍的存在了?”
琴晚小臉一紅,搖頭,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就是看到沈遇後就覺全身上下都覺得不對勁了。
那種不受控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