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室裏,徐薑跟從餓牢裏放出來似的,就差對著一桌子菜風殘雲湧了,連續幾天的外出封閉式學習成天在酒店裏吃著外麵的加工餐,吃得她人都不好了。
華濃看著她對著一桌子菜掃蕩,稍稍震驚:“你幾天沒吃飯了?”
“這年頭不會有人吃不上飯,隻會有人覺得飯不好吃而餓瘦,”徐薑拿著筷子一邊夾著菜一邊回應她的話。
華濃了然地點了點頭:“比如你?”
徐薑點了點頭:“比如我。”
“外麵酒店的飯菜很難吃?”
“何止啊,”徐薑喝了口湯,醞釀了一下情緒,準備開始跟華濃吐槽了:“外出學習經費有限,而且這些年國家層麵一直在打壓這種封閉式訓練的學習規範性,人均餐費標準控製得死死的,費用控製了,飯菜自然是不好吃了,我站在食堂看著那些飯菜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外麵留學的時候吃的白人飯你知道嗎?”
太難吃了!
實在是太難吃了。
“你最近老是頻繁地外出學習,是準備跳槽還是準備升職了?”
“升職!跳什麼槽?陸老板砸了那麼多錢好不容易讓我成為了醫院的吉祥物,我要是再跳槽,他不得再砸一遍錢?咱又不是什麼人傻錢多的人。”
“我死也要死在醫院裏,我就要看看,不給我升職她們好不好意思。”
華濃被她咬牙切齒的樣子給逗笑了:“你就不怕你們醫院裏有人說你是關係戶?靠家人關係升職。”
“這麼說我的人全部都是嫉妒我的人,你信不信?但凡他們家裏人誰像陸老板這麼有錢,晉升之路比我走得還快,得不到才會造謠諷刺,利益要是落在自己手上你看他們還說不說。”
人就是唯利主義者,誰都想自己暴富,但見到別人暴富了又會心裏不平衡,一邊嫉妒一邊盼著自己能一夜暴富。
覺得世界不公平,又希望這不公平落到自己頭上。
矛盾的糾結體,說的不就是這些人嗎?
“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徐薑吃飽喝足望著華濃眼前幹幹淨淨的碗筷,懶散地癱在椅子上望著她。
華濃走到冰箱前給她拿了瓶飲料:“怎麼說?”
徐薑接過華濃遞過來的飲料,一口冰雪碧下去,靈魂都得到了升華:“他過多地在乎孩子,你本來不會有情緒,因為孩子也是你的,多一個人愛他,何嚐不好?你之所以會被情緒壓著,是因為你本身的注意力落在了男人身上,你希望他更加愛你,更加關注你,一旦他更在乎孩子,你就會產生心理落差,這種落差,處理得好就好,處理得不好在醫院裏有一個統一名詞。”
“知道叫什麼嗎?”徐薑問。
華濃:“抑鬱症?”
徐薑點頭回應:“對。”
華濃沉默了片刻,隻聽徐薑繼續道:“找點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就沒這麼多煩惱了。”
華濃坐在椅子上,思考徐薑說的這番話,再結合楊嫻的提點。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進入這場婚姻之後,將搞事業三個字都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