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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手洗的行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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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啞口無言,之後開始字斟句酌地慢慢說話。他的態度相當謙虛,從前的盛氣淩人變成眼前的謹小慎微。“關於藤並讓,我們按您以前說的那樣,仔細地檢查了口腔,發現死者的牙釀上有一小處破損,也許它曾滲出過血。”

“哦,那又怎麼了?”

“有在牙齒和牙釀之間注射毒劑的可能性,法醫是這樣說的。”

“那是弄錯了吧?”

禦手洗立刻說,“可能是死者本人用牙簽剔牙不小心弄傷的。”

兩位刑警麵麵相覷。我也十分震驚,還是第一次見到禦手洗這麼毫無誠意地和人對話。

“是嗎?”丹下停了一會兒,接著說,“我們想請教您,卓、讓和八千代這三個人是他殺嗎?”

“為什麼向我這個門外漢提這個問題?”禦手洗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難道沒有自尊?我一個平頭百姓不會比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知道得更多。”

“禦手洗先生,”丹下雙手手指交叉,硬撐著打斷禦手洗的話,“以前我們的態度有不妥的地方,無意之中惹你不高興,現在我們誠懇地向你道歉。但是也請為我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總有一些裝腔作勢自稱名偵探的人以及一些小報記者介人案件調查,如果我們行動稍有遲緩,他們就多管閑事,大出風頭。這些人最讓我們頭痛。出於工作需要,我們不允許他們這樣。”

“言之有理!最後我可以說一下自己的意見嗎?我就是那樣的裝腔作勢的偵探。”

丹下看著我的朋友,歎了口氣。“禦手洗先生,你為什麼這樣呢?當初你不也說過我們隻會空談嗎?我們認為自己可以解決問題的時候,你認為我們自信過剩,隻是在吹牛。”

禦手洗不住地點頭。“對,有過那樣的事,但我那時的確在班門弄斧。”

丹下順順嘴。“不,你不是那樣的,這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麼事情不肯告訴我們。我們已經放下架子舍下臉麵到這裏來向您請教了。這個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誰殘忍地殺害了這三個人?是謀殺吧?”

“你怎麼認為呢?”

“我不知道,所以來問您。”

“是謀殺!”

“凶手是誰?”

“那株大楠樹。”

丹下斜著眼睛看了禦手洗一會兒,最後說:“算了!”他們憤憤地站起來。禦手洗翹著二郎腿一動沒動,好像與自己無關一樣眼看著他們離去。

我送走他們,回來坐在剛才刑警們坐過的沙發上。“為什麼這樣?禦手洗!你是怎麼想的?”

禦手洗兩手托腮,無精打采地說:“我已經厭煩了。”

“什麼?”

“我為什麼非要為警官們逐一做出答案?他們自己做不是也可以嗎?我以前總是幫助他們,可他們為我做什麼了?最後孤狄,犯人卻連封感謝信都收不到,哪怕打個招呼也好,可是沒有。”禦手洗站了起來。

“喂,禦手洗,你怎麼變得這樣了?你什麼時候這樣斤斤計較了?你難道不是在追求工作本身的意義而並非報酬的嘛!”我說道。禦手洗並沒有回答,回到自己的房間彈起了吉他。

從那以後,丹下和立鬆再也沒有來過。

接著坊間出現了炒作。很多有名無名的作家和偵探,憑空臆測,在雜誌上發表了各種各樣的推斷。還有男性成人雜誌專門為此題材做了增刊。我不由得回想起以前的“占星術殺人事件”。當然此事本身有一定的魅力,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因為這樁案件和明星鬆崎玲王奈的家族有關,所以大家都興奮得如同鬥牛場裏的公牛。這樣那樣的猜測都出現了,我不在這裏一一列舉,我說不過來,讀者也讀不過來。

玲王奈為逃避這種騷擾,於八四年年末單身赴美。令人慶幸的是,沒有哪一篇報道涉及蘇格蘭的巨人之家。看來,日本記者還沒有發覺在遙遠的蘇格蘭有那樣的東西存在。

兩年的時光流逝,到一九八六年,媒體關注的熱點才逐漸轉移,大家開始淡忘此事。

讓的同居女友千夏拿到了一筆遣散費,離開了藤並家,現在據說在銀座上班。失去住房的照夫父女搬進了後來修建的房子,鬱子仍然一個人住在藤並公寓樓裏。

鬆崎玲王奈在美國變得越發有名了,在一九八六年公映的日美合拍影片《花魁》中出任主角。這是以幕府末期造訪江戶的美國軍官與橫濱歡場的絕色佳人的交往經過為背景的大型文藝片。電影風靡一時,在雜誌和電視上不時能看到玲王奈的笑臉。

那年三月,在偶然看到的電視節目裏,有玲王奈歸來演出的報道,知道她在好萊塢購買了帶泳池的豪華別墅。現在,她對於我們這些草民來講,已經是宛若雲端之上的人了。在這期訪談節目裏,玲王奈談到了她在黑暗坡的住宅。這一次回日本,就是為了要把她在橫濱的地皮進行整理規劃,然後建成攝影棚和錄音棚。我後來把這些內容告訴了禦手洗,他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