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畢竟是個主管，他一開口，其他小員工紛紛附和。
如果杜鳴真是晟世的高管，巴結討好了他，將來升職加薪不都是妥妥的嗎？
當下便有人說，“張主管，杜少身份不凡，以後咱們得換個稱呼……”
“沒錯，要叫杜少！人家來咱們宏達企劃部，那就是體驗生活。”
“現在是同事，說不定過段時間人家就回家繼承家產了，到時候連我們大老板都要跟他敬酒吧？”
眾人無比諂媚，杜鳴才說了句渴了，馬上就有人端著水杯主動去給他打水，就連想抽煙，都有兩三個男性員工將自己的打火機湊過來。
杜鳴很是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享受，不枉他租了這輛邁巴赫。
不過也有幾個不識趣的，除了厲薄諶，還有一個叫周凱安的男同事。
兩人工位剛好是麵對麵，周凱安年紀比厲薄諶還要長幾歲，看著眾人諂媚地討好杜鳴，一臉鄙夷，“一群哈巴狗，把策劃部搞得烏煙瘴氣！”
厲薄諶暗暗打量周凱安，周凱安工作能力不錯，但不善社交，去年有一場考核，原本通過便可以升職加薪，但張霄硬是強行判他考核失敗，私下裏卻又將最棘手的工作交給他。
以厲薄諶的眼光來看，周凱安算是個人才。
“現在他們都因為杜鳴疏遠我，你不怕被我牽連？”
厲薄諶剛到公司的時候，因為卓爾不凡的氣質受人關注，可隨著杜鳴每天無形的炫富，加上張霄篤定他便是晟世安排下來的高管，其餘不少人自覺疏遠了厲薄諶。
周凱安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厲薄諶是晟世的高管，隻是純粹看不慣杜鳴。
無奈的苦笑。
“就算我也疏遠你，他們照樣會排斥我，我已經習慣了。”
厲薄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周凱安，“好好幹，將來若是有機會，張霄的位置就是你的。”
周凱安內心悵然。
被張霄打壓這麼久，他對升職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現在之所以不離職，不過是在宏達待的時間久了，有一份歸屬感。
“再說吧，我繼續待在宏達，大概這輩子也止步於此了。”
“別失望得太早了。”厲薄諶眼尾掃過張霄和杜鳴，“他們蹦達不了太長了。”
周凱安聞言，原本沉寂的心突然炙熱地跳動起來，明明厲薄諶是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出，可仿佛有一種震撼人心的信服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去認可臣服，難道他還有什麼背景？
……
洛氏集團，洛寧溪雖然沒有再給厲薄諶發消息，可她總是心煩意燥，就連批閱秘書送過來的文件時，眼前好像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厲薄諶”三個字。
該死的厲薄諶，明明都送早餐了，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哄哄她嗎？
就在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洛寧溪條件反射看去，卻是露娜打來的。
這個時候露娜打電話來，不會是厲薄諶出什麼事了吧？
洛寧溪眉頭一擰，又變得緊張起來，劃開接聽鍵，“喂？”
露娜那邊很安靜，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溪溪，你沒事了吧？”
“我早就沒事了，不用擔心。”洛寧溪微微點頭，跟著又試探性的詢問，“你這會打電話來，是厲諶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他最近表現很完美，張霄想要挑刺也挑不出毛病，不過……”
一個轉折，馬上將洛寧溪的心懸了起來，洛寧溪追問，“不過什麼？”
“溪溪，厲諶昨天下午提前走了，今天早上又遲到了一個小時，臉色還特別難看，仿佛很疲憊的樣子，你不會把人家榨幹了吧？”露娜眸光微閃，笑盈盈地詢問，每句話都充滿了旁敲側擊的試探。
露娜原本是想問問厲薄諶每天晚上不回家，那幾個小時在做什麼……
可是這番話落在洛寧溪的耳朵裏，徹底變了樣！
遲到早退，第二天還特別疲憊，仿佛被榨幹……
嗡嗡嗡的，洛寧溪耳朵裏仿佛有無數的蜜蜂在飛，彙集成一句讓她頭腦爆炸的可能——
死鴨子重操舊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