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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鄭家，鄭立軒拿出了報酬，“這是說好的報酬五十兩，另外我讓府裏的馬車送二位回去。”
“多謝鄭少爺的好意了，我們自己有牛車，就不勞煩了。”
接過五十兩，雲溪鹿心中卻升不起太多的歡喜之意，方才鄭家人的那場景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情緒很是低落。
“小鹿，生死有命，雖然死者令人痛惜，但你日後必然還要遇到許多這樣的事情。”
坐牛車上，看她沉默不語，溫至清溫聲開導道，“若是次次都如此共情，著實太過傷神了。”
看著少年擔憂的眼神，雲溪鹿情緒才好了些，點點頭道，“我知道的，我會盡快習慣的。”
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修行之人要六根清淨了，隻有那樣才能以平常心去麵對這世間的諸多遺憾和悲痛。
雖然雲溪鹿知道這些事情和她無關，不應該過於感情用事，可這也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一路上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
“師父，我們回來了。”
回到家中，雲溪鹿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玄誠子，並將黃鼠狼給放了出來。
“見…見過老天師！”
若說之前黃鼠狼隻是畏懼於雲溪鹿的符籙，這會兒在玄誠子麵前，是真正畏懼他這個人了。
看似仙風道骨，平易近人，實則身上散發著強大道韻，宛若巍峨高山，凜然不可侵犯。
那股威壓籠罩之下，令它渾身毛發不由自主地全都炸開了。
“嗯？”
聽到黃鼠狼能夠說話，玄誠子是有些意外的，片刻才了然的道，“不錯，你靈性倒是很高，竟是學會了食道語。”
“食道語？”雲溪鹿有些不解的問道。
“通過食道震動來發聲，一些聲帶損壞之人，便是通過學習食道語來恢複交流能力的。”玄誠子解釋道。
“原來如此。”雲溪鹿這才了然的點頭，隨後好奇的道，“不過師父，我看它說話也是有模有樣的，您怎的就知道它說的是食道語，而不是真的能夠口吐人言啊？”
若是以前，有人和她說黃鼠狼會說話，她定然會回一句，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但現在，她覺得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它若真的能夠口吐人言，為師定不會讓你獨自去麵對它了，因為你根本不是對手。”
玄誠子微微一笑，這才解釋道，“這就要涉及妖物的等級劃分了。”
“等級劃分？”
“嗯，妖物總共分為三等，妖獸，妖精和妖怪。這妖獸，便是如今黃鼠狼的狀態，靈智初開，修為低下，能使用簡單的術法，新晉的妖獸甚至都打不過一些武道高手。”
雲溪鹿讚同的點頭，“那倒是，這黃鼠狼的確不是很厲害。”
黃鼠狼：“……”
本鼠還在呢，能不能給留點麵子？！
“而妖精，便是到了你所說的能口吐人言的境界，能煉化橫骨，修為已達到一定強度，武道高手都不是其對手，相當於人類修士的築基期。”
“橫骨？”
“所有動物，除了個別類似鸚鵡等鳥類天生可學舌以外，皆是無法口吐人言的，因為在它們的喉嚨處橫著一根骨頭，隻有將其煉化，方可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