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子點點頭,笑著道,“是啊,姑娘也在賭坊下注了麼,可是中了?”
雲溪鹿卻是再沒有多說一句話,起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抱歉,我家娘子領錢心切,還請海涵。”溫至清歉意地朝那學子點點頭,便趕緊跟上。
他心中也很疑惑,按著雲溪鹿昨日的說法,泰盛賭坊今日應該被封了才是,如今卻還在營業,實在不正常。
不多時,兩人就抵達了泰盛賭坊前。
“來,這位客官,這是您贏的錢。”
因為溫至清的確成了榜首,所以贏錢的人很多,此時正排隊在領錢。
賭坊夥計滿臉笑意,半分看不出昨晚上店鋪才出過大事的模樣。
雲溪鹿皺了皺眉,也上去排隊。
“這位姑娘,您的一百兩。”輪到雲溪鹿的時候,夥計很是客氣地將錢交給她。
雲溪鹿接過,這本就是她應得的。
然後,才試探著道,“你們東家呢,這次贏了這麼多錢,我想好好感謝他。”
“實在抱歉啊,我們東家昨日偶感風寒,如今正養病呢,您改日再來吧。”夥計麵色從容,看不出任何的反常。
“好的,多謝。”
雲溪鹿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帶著溫至清離開了賭坊,一到外麵臉色就冷了下來,“居然真的還在營業!”
“小鹿,這是怎麼回事?”溫至清同樣很是不解。
“我也不清楚,先去餘宅看看。”雲溪鹿說完,就帶著溫至清去了昨日看到那些產子婦人們的宅院。
她和溫至清兩人身上都貼了隱身符,很順利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走到昨日小花吃人的院子,雲溪鹿立刻皺起了眉頭。
昨日她用弓箭傷了許多人,應該留下不少血才是,可這會兒卻幹淨整潔得看不出一絲痕跡。
就仿佛,她昨夜遭遇的隻是一場夢!
“這…這個怎麼可能!”雲溪鹿瞳孔微縮,然後急切地朝著地牢跑去。
結果,到了裏麵也一樣,幹幹淨淨的。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了!
不論是關押女人的鐵籠,存放小鬼棺材的房間,亦或是那一池子鱷魚,全都不見了。
就連那個池子裏麵都是幹燥的,好像從未使用過一樣。
雲溪鹿站在地牢中間,一時間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心中開始生出質疑,呢喃道,“難不成,昨天那些都隻是我自己的幻覺?”
溫至清卻是拉住雲溪鹿的手,肯定地道,“小鹿,你之前從未來過餘宅,卻能如此準確地找到這個地牢,說明你昨晚定然是來過的!”
“主子,這裏有血跡。”
此時,幫忙四處查看的黃鼠狼也指了指一處地縫說道。
雲溪鹿過去,果然那血跡還很新!
她這才清醒過來,確定地道,“相公你說的沒錯,我昨天肯定來過這裏,可為何這裏會什麼都沒有了?”
溫至清抿了抿唇,眸色深沉的道,“或許,是餘家人連夜將一切都轉移到別處去了。”
“沒可能啊,我都報官了,這裏是官府說了要接手的,餘家人怎麼會有機會…”
雲溪鹿話到一半,忽然麵色微變,拉著溫至清就往外走,“周同知,我去找周同知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