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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從烘焙坊離開,打車前往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她撥了權管家的電話,係統鈴聲響了很久,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對方接通了。
沒等那頭說話,盛夏問:“權叔,他受傷住院了是嗎?”
電話那邊停了半晌。
估計是在想措辭。
十幾秒鍾後,權管家才整理好心情,盡可能用平時的嗓音說:“太太您是從哪聽來的消息?先生很好,目前正在……”
“上周五權家聚餐他中了槍傷,送去醫院搶救。晚上他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了兩句話就掛了。”
“太太……”
“……”
盛夏抵達倫敦是當地晚上十一點。
到權家私人醫院時,已經是深夜淩晨。
在安靜無人的走廊上看見了神態憔悴的權管家,盛夏連忙跑上前,“權叔,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她來得急,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
衣角還沾著夜晚的雨水。
拉上他的衣袖時,權管家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這說明,跟先生在一起十幾年,即便沒有愛情,也留有割舍不掉的親情。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記掛著先生的,
權管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您其實可以不來的,先生吩咐過這件事不許外說,不讓您知道,免得有負擔。”
“他在病房裏嗎?”
“先生……”
不等權管家說完,夏風從後方走來,帶走了盛夏,“先生在重症監護室,盛小姐您跟我過去吧。”
“夏風!”
“權叔!”夏風冷了嗓音,“作為朋友,盛小姐看望一下先生怎麼了?先生吩咐過,但是先生現在沒醒,我就是要帶她去。”
夏風領著盛夏快步離開了走廊。
看著二人身影走遠,權管家即刻追了上去。
ICU外。
盛夏站在廊上,隔著厚重的透明玻璃,定眸望向穿著無菌服躺在病床上的權景州。他戴著呼吸機,手背上插著針管。
已經看不清插了多少根。
有輸液管,也有輸血的吸管。
床側擺著的心髒檢測儀尚有波紋,但波動很淺。預示著床上的人心跳微弱,氣息浮遊,摘了呼吸機就活不下來。
“手術在周六淩晨做完,轉入病房後一直沒醒過來。”
“今早血壓過低,受了槍傷的口子忽然有了裂痕,一邊大幅度失血,一邊緊急輸血,目前暫時穩定了血壓。”
“權醫生說,如果這周再醒不過來,心率和血壓再一次降低,就救不回來了。”
“其實手術成功那會兒是可以醒的,先生自己不願意醒。”
說到這裏,夏風哽了半晌。
他低了低頭,隨後抬起眸子看向身旁的盛夏,“二少爺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您也可以以如今新的身份和他交往,結為夫妻日後幸福生活。”
“在這之前,盛小姐您能不能幫一下忙,看在當初是先生帶您離開東南亞的份上,救他一命?”
權管家拉了夏風。
將他拉開。
他看了夏風一眼,示意讓他仔細說話。夏風閉了嘴,待在一旁心裏不平衡。
權管家走上前,走到盛夏身旁。
他看向她,柔聲道:“太太……盛小姐,夏風不是有意的,隻是先生太長時間沒醒,又進了ICU,他出於擔心的心理才口不擇言。”
“醫生都沒辦法的事,怎麼能為難您去做呢。先生的事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凶手權成德已經被警方帶走。我安排飛機送您回京城,還是二少爺過來接您去他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