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軼坦然看著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再隻是馮安軼了。
他盯著葉撫,像是才剛認識一樣,“雖然不是很像,但有幾分,你是葉孤良那個外麵的孫女?”
他說的相當的肯定。
“看來你義父沒少跟你說起過我們,馬道全!”
葉撫對於馬道全的那種眼神太熟悉了,她故意喊出了這個名字。
馮安軼接收了馬道全的記憶後,就知道馬文俊對他做了什麼。
“我是他老子,他不是我義父,那個逆子。”讓老子當兒子。
馮安軼的臉上表情很複雜,葉撫都怕他這張臉要抽壞了。
馮安軼有了馬道全的記憶,想到平時馬文俊對他的教導,完全就是他當年的翻版。
他怎麼可能不氣,那是馬文俊對他這個老子的報複。
馬文俊幸好是又一次死了,要不他肯定送他幾個大耳光。
若說他現在唯一對這個兒子感激的,就是從小對他的嚴格訓練,小時候有多怨,現在就多感激。
要不以馬道全一介書生的能力,別說是對付葉撫夫婦,來到這兒都是問題。
對了,他現在對付的是眼前這兩人。
馮安軼收了心,說道:“你們來了,這是做好了永遠留在這裏的準備?”
“那是你兒子給你全屍的地方,我們可沒那福分。”葉撫說出的話能把人氣死。
馮安軼覺得跟葉撫說話,他占不了便宜,對封培驍說道:“燕王,怎麼?如今的你都讓女人擋在前麵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燕王?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封培驍可不認,他是封總,是葉撫的老公。
馮安軼沒在葉撫說他是馬道全的第一時間反駁,覺得真是錯失了良機。
當時不反駁,那就是默認了馬道全的這個身份。
“就算你不是燕王好了!”
“什麼叫算?”封培驍是跟他杠上了。
馮安軼,“你也不用跟我扯,你跟她在一起,就說明我沒認錯人。”
“嗯,我們是人,你不是。”葉撫在一邊插話。
馮安軼不想扯,說道:“我來這裏,本以為出不去了,但是接收了那人的記憶後,才知道我們還有機會出去。”
他也不說自己是馬道全了,就說是接收了馬道全的記憶。
“不,我們能出去,但是你吧!墓碑都立好了,棺材也是現成的,你還是待在這裏好了。”葉撫看著已經打開的棺木說道:“你想的還挺周到的,這裏麵我看還能躺下一人,明擺著是給你留的位子。”
“裏麵是你的身,現在躺進去就是你的心,那樣才是心神合一,早日投胎。”
“不過你這樣的人,投胎也是做畜牲的。”
這人讓葉家出事,葉撫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沒辦法出氣,現在這個正好讓她泄憤。
這樣說來的話,馬文俊還做了件好事,把親爹獻祭出來,讓她一吐為快。
“你祖父那樣的人,怎會教出你這種品性來?”馮安軼一時情急,又是切換成了馬道全的人格。
葉撫牙尖嘴利,一點也不吃虧,“我祖父就是識人不清,才會結識你這樣的山賊,我比他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