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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不願意說，東方月不敢說，那就一定不會是別人的錯。他進來之後就沒有車過來，也沒有看到人過來，那麼顧相思等人一定是在他們前麵進來的，布料是誰先看中的，他心裏就有了八九成的把握。
“哪塊布？”楚天再次看著東方月問，對於東方雪紅著的眼眶，他就當沒有看到，多年來都是這樣，他對東方雪的眼淚早已經免疫了，很多時候，隻是因為不勝其煩，所以妥協，現在他終於知道妥協的後果了。
東方雪顫抖的手指了指地上被剪壞的水綠色的布料。
楚天的眸子一沉，看向東方雪和東方月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要知道，這個顏色絕對不會是麵前的這兩個女人喜歡的顏色，因為她們都喜歡張揚的色彩。
就像此時東方月身上流行的焦糖色，而東方雪身上的大衣是寶藍，都是濃墨重彩的，怎麼會習慣那樣寡淡的顏色？
“秦老板，對不住了，家母脾氣不好，多有得罪，店鋪裏所有的損失，都有楚家負責。”楚天看著秦老板，賠著笑臉，很是誠懇的說道。
秦老板笑了，依舊平淡，並沒有因為這樣大的變故，神情有什麼變化：“楚少客氣了，咱們不妨再等等。”他的心裏一片冰冷，這麼些年，東方雪是第一個打他臉的人，沒錯，砸了店鋪就是在打他的臉，店鋪是他們一家幾輩子的心血，任何一塊布料，任何一件衣服，都像是有生命的，都像是他的孩子，容不得別人半點的造次。
既然不愛這些布料，自然也穿不出味道，他的衣服，可不是給這樣不知所謂的人去穿的，掉價好嗎。
楚天有些不明所以，東方月的頭往後縮了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她和楚天說的太多，得罪了姑姑，以後姑姑就再也不會帶她出來，那些好衣服好包包，她的零花錢買起來太吃力了。家裏孩子的零用錢每個月是有一定的額度的，傍上了姑姑，就等於所有的都有了。
東方雪卻還在掙紮：“天兒，你放開我，你為什麼要給那個老匹夫賠罪，我沒有錯，我哪裏錯了，是他對不住我，還有顧相思那個賤人，竟然和我爭布料，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也配穿那樣的衣服。”
“母親！”楚天厲聲喝道，他擔憂的看了裏麵一眼，發現裏麵的人並沒有看他們，或者是聽到了也裝作沒有聽到，大庭廣眾之下，東方雪沒有品，別人不會和她一樣的。
出口成髒，有時候別人無關痛癢，降低的是，出口成髒的人自己的格調，就像現在秦老板和他訓練有素的店員，看著東方雪的眼神都有看好戲的意味，當然多少也帶著一些輕視。
偏偏，東方雪並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