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初看大事不妙,直接踹門,一聲接著一聲。
伴隨著宋喬蔓痛苦的低吟聲,聽起來讓人心煩意亂。終於,看守他們兩個的小保鏢按捺不住,起身告訴了顧銘寒。
顧銘寒一臉得意的看著他,“薄景初,這麼晚,你找我什麼事?”
薄景初冷靜的看著他,“我們之間不管有再大的矛盾,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不論是錢,還是公司,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希望,你能有點良知,放喬蔓去生孩子。送她去醫院!”
顧銘寒一聲嗤笑。
“請問你現在以什麼身份命令我?你已經不是薄氏的老板了,我沒必要聽你的,更沒必要,去救你的女人和孩子。”
薄景初全身的細胞都要炸裂,他奮力的拍打著門。
“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我還可以用我的命換喬蔓和孩子的命,隻要你,送她們去醫院!”
顧銘寒笑了笑,“好啊,薄總,哦不,薄景初,你可真是個癡情的種,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
“少廢話,送她們去醫院,等她們母子平安,我任你處置。”
薄景初前方的門突然被打開,顧銘寒帶著一群保鏢就站在門口。
同時,他有把馬上要臨盆的宋喬蔓連著床抬到了薄景初麵前。
“顧銘寒,你又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我送她們去醫院麼?好啊,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跪著從我的胯-下爬過去。”
薄景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分明是故意羞辱他!
他看了看正在床上痛到翻滾的宋喬蔓,咬咬牙,盯著顧銘寒。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要看你送走她們,再任你處置。”
顧銘寒挑個了眉頭,整個人說不出的冷意,“你讓我不高興,我隻會讓你的女人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麵生產,薄景初,你應該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吧?”
薄景初重重的一拳就要打過去,身後突然被人用棍子打了一下,一條腿不聽使喚的跪了下去。
膝蓋撞在地上,他抬頭惡狠狠的盯著顧銘寒。
“放她走,送她去醫院。”
顧銘寒繼續看了看身後的保鏢,“既然你不可能爬,也不肯跪,就要看你讓我打的爽不爽?”
“給我繼續打!”
身後又是重重一根棍子打過來,另一條腿不堪疼痛,也跪了下去。
緊接著,無數根棍子都落在薄景初額的後背,一下接著一下。
“薄景初,你是白癡嗎?誰要你替我求情,誰要你挨打,誰要你……這麼傻?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你不用為他承擔什麼,你給我走,你走啊!”
薄景初身後挨著棍子,緊緊咬著牙關,他一開口說話,嘴裏的鮮血就迸出來。
他伸出一隻手,沾著地上的土和灰,一點一點伸向宋喬蔓的身邊。
他要抓住她的手,可宋喬蔓肚子太痛了,她臉上和身體到處都冒著汗,怪異的在床上想動又不敢動。
“喬……喬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沒能帶你……出去。”
宋喬蔓的眼淚淌在臉上,一層又一層,生理疼痛,心裏更痛。
那棍子打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卻又痛在她的心裏。
她不是早該不愛他的,她本就該恨透了他,看他受苦不應該開心才對?
薄景初一張嘴,又一口血噴出來。
他的心跳不斷加速,腦袋開始暈眩,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
隻有一件事,他不停的嚐試,那就是不停的向宋喬蔓爬過去,緊攥住她的手。
顧銘寒看他就快要碰到宋喬蔓的手,一隻腳重重的踩了上去,“哎呦,對不起啊,我沒看到。”
說完,又故意碾了幾次。
“既然薄總想要當一個癡情種,不如,我送你們一起去地獄團聚吧!”忽然,有一個保鏢拿著火把走進來,先是點燃了窗簾,再點燃了床和椅子。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還不忘將門鎖上。
宋喬蔓好痛,痛到失去意識,隻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火焰就要碰到她。
薄景初憑借著最後的力氣站起來,他跌跌撞撞走到宋喬蔓的身邊,將她抱起來。
她懷著孕,身子比平時重了很多,再加上薄景初已經受了重傷,剛走兩步,薄景初就搖搖晃晃。
兩人一起,又跌回了床上。
他隻好換一種方式,先試著用腳踹開房門,可沒想到,房間門已經從外麵上了鎖。這分明是要把他們活生生的燒死!
薄景初伸出胳膊,幸好,他胳膊上帶著的定位器可以打電話,於是撥通了助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