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內鬥她不知道,但傅氏集團的新聞她還是經常聽人八卦的。
傅司衍雖然是傅家最小的兒子,但因為傅元東老來得子的原因,對他最是喜歡。
所以自從傅司衍學成歸來後,傅元東立馬就把他安排進了公司,逐步逐步開始接管公司的事務。
而傅司衍也沒有讓人失望,短短兩年時間他幾乎就憑借自己出色的能力在托大的集團裏站穩了腳跟,甚至還有不少公司的元老股東都對他表示讚許和看好。
可傅司廷不一樣。
他是傅家老大,原本應該有更多的機會站上巔峰。
可一年多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傅氏集團忽然宣布撤銷他在集團內部所有的權利。
雖然他現在掛著一個總經理的職位,但很多時候基本都被架空了。
他現在說這麼一番話,擺明就是衝著集團去的。
江離的心裏劃過無數個想法,如果現在是傅司衍,他會說什麼,做什麼。
他在傅家的地位來之不易,她不能輕易就拱手讓人。
江離放下手中的雞湯煲,又把換好的鞋子脫下放回原處,大大方方的走到傅司廷麵前,微笑著道:“哥,你說得對,我已經讓你失望了,不能再讓爸爸失望。醫院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
然後她走到傅元東身邊,深深地鞠了一躬:“爸,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傅司廷杵在原地,一時囈語。
他竟然選擇得這麼幹脆利索,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
看來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高。
但,他們之間,一定藏著我不知道的貓膩。
我必須找出來。
房間內,江離趴在窗口,吹著微涼的夜風。
傅司衍傷得很重,也不知道被轉到哪家醫院去了,有沒有好好的接受治療。
他拿了那麼一筆錢在手裏,江離人知道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她有點擔心。
畢竟傅司衍現在受了傷,連下床走路都是困難。
如果和江山河起了衝突,不知道這個王八蛋會對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另一邊,市立醫院內,江山河得到傅元東的通知後,和母親兩個人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錢呢?”他在病房裏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張支票,立馬變得不耐煩起來:“不把錢拿出來,你以為你你這條腿還能要嗎?”
他的手落在傅司衍受傷的那條腿上,仿佛隻要微微用力,就能捏斷。
楊芳枝擔心兒子一個衝動做傻事,一把拉過他:“別衝動,這丫頭的腿還不能斷。先拿到傅家給的錢再說。”
哼。
傅司衍看著這兩個吸血鬼,忍不住一番冷笑。
父親能做出拿錢羞辱人的事情他不意外,但他還是意外傅元東竟然打電話把江家人叫了過來。
要是現在躺在這裏的,是那個蠢女人。
指不定她會死的有多慘。
“還敢嘲笑老子。”江山河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踹在床沿上:“不說是吧,行,你不說我自己搜!”
他挽起袖子,就向傅司衍靠攏。
勢必要在他的身上搜到那張支票。
“你敢!”傅司衍眉鋒如劍,精銳的目光中迸發出犀利的寒光。
他的視線像一把穿牆利劍,透著刺骨陰寒的冷意。
仿佛你多靠近一步,就會被萬箭穿心。
江山河被這樣的氣勢嚇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見了鬼了,老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嚇出了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還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