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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讓人家效益好呢？”
在司機的長籲短歎中，車子來到了振華集團。
沈嶽開門下車後，隨意抬頭看去時，愣了下。
他看到了小潑婦的那輛寶馬，和其他車放在一起，仿似鶴立雞群——不對，是雞立鶴群，很紮眼。
“靠，她不會也在這兒上班吧？那，老子和她豈不是同事了？”
四處看了幾眼，沈嶽也沒看到小潑婦的影子。
雖說沒有看到小潑婦，沈嶽卻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
依著他眼神的犀利，一眼就能看出那幾個人，應該是便衣了。
“這些人是幹嘛的？不會是蹲點等著抓我的吧？嗬，怎麼可能。我又沒做過有損祖國利益的事。”
很為沒做過有損祖國利益而自豪的沈嶽，抬手整理了下西裝，剛要邁步走上台階，就聽到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等等，幹嘛的？”
沈嶽回頭，一張鼻孔幾乎朝天的世俗臉，映入了眼簾。
這是個穿著嶄新的黑色安保製服的保安，風紀扣都緊扣著，也不怕勒成咽炎。
“振華集團果然牛比，一個看大門的保安都這樣囂張。難道他是瞎子，沒看到老子身穿皮爾卡丹，腳踩老人頭，穿的比老板還老板嗎？”
沈嶽開始懷疑振華集團的保安，也和小潑婦那樣，是一眼能分清山寨版的有錢人了。
強忍著一拳把這張臉打回原形的衝動，沈嶽輕咳一聲，溫文爾雅的說：“我是來公司上班的。”
“你是來公司上班的？”
王有盛的態度這才好了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今天來報道。”
“哦，我就說呢。在什麼部門？”
“暫時還不清楚。”
沈嶽剛要說給老總開車，話到嘴邊又說不清楚了。
他特喜歡當這哥們看到他坐在女總車子裏時，那精彩的臉色——小樣的，敢為難嶽哥，隻需隨便吹吹枕頭風，就整死你！
“不清楚？”
王有盛的臉上，立即浮上了警惕的神色：“你不會是來幹保安的吧？”
出租車司機也說了，振華集團的安保薪水，都讓他羨慕到恨不能一頭撞死。
王有盛心生警惕，是因為他小舅子上周犯了個錯誤，要被趙剛開除，是他拉下一張老臉，好說歹說的才爭取到了個留崗查看，但隨時都有被新人替換的可能。
他怕沈嶽就是那個人。
沈嶽有些生氣，抬手拽著衣領皺眉問：“你看我這身行頭，可能幹保安嗎？”
“還真有可能。”
王有盛輕蔑的笑著，抬手點了下他的衣領：“哥們，外皮再光鮮，也無法掩飾你內裏的糟糠啊。”
“毛意思？”
沈嶽低頭看去。
當他看到已經變成黑色的白襯衣領子後，心中歎了口氣：“唉，怪不得別人能一眼看穿老子是個窮屌絲呢，我怎麼能忘記買件新襯衣了呢？”
“我從草原來——”
就在沈嶽感覺自尊又受到踐踏時，手機響了。
是振華集團人事部打來的電話：“沈嶽，你怎麼還沒有來公司報到？”
沈嶽笑了，抬頭看著王有盛，慢吞吞地說：“我早就來半小時了，可貴公司的保安大哥，看我穿的不夠檔次，不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