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帶親切笑容快步迎出來的少婦,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尤其豪門少婦才有的氣質,都能輕易傾倒沈嶽這種小青年,他發自肺腑誇一句好靚的嫂子,有什麼不對嗎?
那展小白幹嘛要說送給他呢,用無比冰冷的語氣。
就在沈嶽不知又觸動她哪根神經時,少婦已經快步來到車前,笑道:“小白,你可回來了。快,快回家。這位是?”
少婦最後的疑問,則是針對沈嶽的。
沈嶽張嘴,剛要說什麼,展小白卻搶先說道:“他是沈嶽,我男朋友。”
what?
沈嶽一呆,展小白抬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催促道:“快點開車,愣著幹嘛?”
“哦。”
實在搞不懂怎麼回事的沈嶽,隻好抱歉的對少婦笑了下,示意她靠邊站,啟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院中時,沈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展小白,希望她給個說法。
展小白給的說法,簡單明了:“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老子不幹!
無論是真給展小白當男朋友,還是假當,沈嶽都不喜歡幹。
真以為他看不出,展小白這是在效仿謝柔情,又要把他當擋箭牌用了?
隻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展小白就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著,雙眼裏全是無助的哀求神色:“沈嶽,幫幫我。”
沈嶽最受不了被女孩子這樣求了,心立即軟了:“好,我就幫你這一次。”
“你真好。”
展小白低聲說道。
聽她這樣說後,沈嶽有種從這個火坑裏,跳進另外一個火坑裏的不好預感。
繼而開始痛恨自己太善良,有心想反悔,展小白卻不給他機會,開門下了車。
今天上午在公司時,謝柔情把沈嶽當擋箭牌,是為了對付林少。
展小白現在把他拿擋箭牌用,應該是糊弄她老子了。
這也是沈嶽清醒過來後,相當不爽的原因。
給謝柔情當擋箭牌,他還能利用超的人智慧,不用得罪林少,還能得到十萬塊的好處費。
給展小白當擋箭牌呢?
除了獲得老展親熱的態度之外,最多也就是收獲一番語重心長的說辭,外加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這可是賠本的買賣。
隻是話已出口,沈嶽再想反悔也白搭,唯有心中鬱悶,發誓以後再也不能可憐女孩子了。
展家的別墅麵積占地麵積很大,凹形的建築,風格是仿歐式,最東邊有個尖頂小鍾樓,但朝陽這一方卻沒有窗戶,看上去怪怪的。
沈嶽剛粗粗打量了下周圍環境,胳膊就被展小白挽住了。
他實在不習慣和她做出這親密的動作,剛要甩開她,卻被她抱的更緊,拽著快步走上了大廳台階。
沈嶽回頭看了眼好靚的嫂子,她也恰好看過來。
美少婦立即微笑著點了點頭,抬手做了個請他進去的手勢。
她是展小白的什麼人?
帶著這個疑問,沈嶽被展小白挽著胳膊走進了客廳內。
客廳裝修風格也是簡約的歐式化,一應家具卻是華夏風的紅木,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紅木案幾旁邊,放著個輪椅。
輪椅上端坐著個年約五旬的中老年男人,相貌斯文,兩鬢斑白,麵帶笑容,臉色有些蒼白,眉梢眼角間能看出展小白的影子,應該就是她老爸了。
“爸、爸。”
已經小半年都沒見過父親的展小白,看到他比以前更瘦了些,鼻子驀地發酸,對他所有的不滿都灰飛煙滅,鬆開沈嶽的胳膊,快步走過去,左膝一屈膝跪在地上,手撫著他膝蓋還沒說話,淚水就落了下來。
老展看著女兒的雙眼裏,全是溺愛的神色,輕撫著她的秀發,溫聲說:“小白,你比以前更漂亮,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展小白輕泣著,不住地搖頭。
也不知是在否認長相不似媽媽,還是不信老展誇她更漂亮的話。
人家父女相見,旁若無人的肆意演繹舐犢之情,站在旁邊的沈嶽有些尷尬。
幸好好靚的嫂子進來了,柔聲請他坐下,又去忙著給他泡茶。
從進來到現在,沈嶽隻看到了老展和好靚的嫂子,也沒看到其他人。
這讓他對“嫂子”是誰更感興趣。
展小白說的很清楚,她母親早就去世,又是獨生女,那麼這女人肯定不是她的姐姐或者真嫂子,更不像是專門照顧老展的保姆。
真要有這等身材相貌和氣質絕佳的保姆,估計有錢人都會掐死老婆,再坐上輪椅,重金聘請如此保姆的。
“哦,對了。她該是展小白的後媽。”
沈嶽總算開竅了。
也唯有這個身份,才能解釋少婦為什麼會在展家,以女主人才會有的姿態給沈嶽泡茶,展小白為什麼在他衷心讚歎她好靚時,語氣生冷地說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