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牢記慕容落的警告,沒打算管這件事。
更沒興趣追究聞燕舞給老展下蠱,是圖財還是害命——他和展家父女非親非故,尤其誤中展小白圈套後,讓他無比的沮喪,巴不得她越倒黴,越好呢。
可聞燕舞萬萬不該當著老展的麵,就敢勾搭他。
聞燕舞的愚蠢行為,大大褻瀆了沈嶽的尊嚴,激發了他不走尋常路的特性,寧可不要展小白開出來的諸多大好處,也要給那美婦人一個沉重的教訓。
他不會把真相告訴展小白,隻為自己的尊嚴而戰!
嶽哥如此高的精神境界,可不是展小白這種中二女青年能窺探到的。
所以,她還保持著傻呆呆的樣子。
看她頗有就此變成傻子的趨勢,擔心會因此遭雷劈的沈嶽,趕緊再次在她臉蛋上拍了幾下:“喂,醒醒,天亮了。”
展小白這才清醒,喃喃地說:“沈嶽,你、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沈嶽立即傲然回答:“我就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美色不能侵,專管天下不平事的俠者沈嶽——小娘子,記住了沒有?以後和本大爺交往時,千萬別像你後媽那樣,把我當做你前三任那樣的垃圾,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想褻瀆我的男人尊嚴。”
忽略他前麵那些自吹自擂後,展小白終於明白這廝為什麼無償幫助她了。
聞燕舞仗著有幾分美色,褻瀆了沈嶽的男人尊嚴,那麼展小白為請他幫忙拿出的諸多好處,同樣也是褻瀆他尊嚴的愚蠢行為。
“唉。”
呆看他很久後,展小白歎氣:“沈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人。”
“能認識我,算你運氣好。”
沈嶽聳聳肩,開始談正事:“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說。”
展小白立即昂首挺胸:“赴湯蹈火,在所不——你總看我的胸幹嘛?”
“我有個豐胸的好方子,隻需十萬塊。保證你在三個月內,規模大十倍不止。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你真是個破人。”
展小白呻吟著說道。
剛才他還放著諸多大好處不要,現在為了十萬塊就賣力推銷豐胸妙方,這不是破人,還能是什麼。
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沈嶽總算強忍住繼續推銷妙方的衝動,開始說正事。
他要展小白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從現在起,要改變對聞燕舞的仇視態度,做個乖巧孝順的好女兒。
而且,必須無視他和聞燕舞暗中的打情罵俏。
無視沈嶽和聞燕舞的打情罵俏這一點,展小白能輕鬆做到,而且還會替他們打掩護。
問題是,她實在不想對聞燕舞釋放出一點點的善意,更別說是盡孝道了。
盡管是逢場作戲。
沈嶽有些煩:“不答應就算了,就當我沒說要幫你。”
“別。我聽你的就是了。”
展小白可不敢因為這點難度,就放棄沈嶽的慷慨幫忙:“可你得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
她仇視聞燕舞,已經成為了習慣。
假如忽然改變了態度,變成了乖巧女兒,聞燕舞肯定會起疑心的。
沈嶽微笑:“簡單。等會兒,你隻需給你爸道歉。就說被我苦勸後,終於意識到了你是自私的,不該忽略你爸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
雖說很清楚這是在演戲,可當展小白滿臉都是自責神色,語氣哽咽說出這番話時,心裏還是感覺特別扭,老展卻老懷大慰,接連輕拍著她的肩膀,感慨她是天下最好的女兒。
勸說展小白“改邪歸正”的沈嶽,自然也獲得了老展的衷心誇讚。
就連聞燕舞,也是滿臉幸福的喜悅,拿出了一支紅酒,說要好好慶祝下。
為進一步彌補所犯的錯誤,開始深夜晚餐時,展小白執意要和老展坐在一起,為他夾菜端湯。
老展自然是欣然答應。
身邊坐著愛女,抬頭就能看到美豔嬌妻,老展蒼白的臉上,浮上了罕見的紅潤,整個人也仿佛年輕了很多。
身為展家未來女婿,沈嶽很識趣的少說多吃。
隻是適合女性喝的紅酒,實在不夠味。
當他再次端杯眉頭皺了下後,老展說話了:“燕舞,去把我珍藏的飛天茅台拿出來。”
聞燕舞立即答應了聲,起身款款走出了餐廳。
等她拿來白酒後,展小白提醒剛要拿酒杯的老展:“爸,你不能喝白酒的。”
聞燕舞也說道:“是啊,振華,醫生再三囑咐,你不能喝白酒。”
老展皺眉:“可我想陪沈嶽好好喝幾杯。”
“不許的,但我可以替你。”
沈嶽張嘴剛要也勸說幾句,聞燕舞卻搶先說著,看向他時改變了下坐姿,被桌布遮掩的右腳,不小心踩在了他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