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明抬手用力擦著臉頰,惡心的要死。
那家夥嘴巴碰在她臉上時,留下了很多口水。
要不是他被嚇昏過去了,任明明還真有可能會掏出手槍,把他一槍斃掉。
以後別犯在我手裏!
幾乎把臉皮都搓破,胃部依舊不舒服的任明明,狠狠瞪了眼好像死豬般躺在試衣凳上的沈嶽,問展小白:“展總,你見過這個人嗎?”
展小白連連搖頭,語無倫次的說:“沒、我真沒見過她。從沒見過,一點印象都沒有。”
上午展總在此囂張炫富時,還真沒注意到拉蒂。
更何況,就算她看到過拉蒂,也沒必要隱瞞任明明的。
拉蒂可是職業殺手,展總恨不得群世界的職殺,都被警方抓起來,統統地死啦死啦。
“也許,她不一定是為你才來青山的。”
任明明皺眉想了想,才說:“展總,馬上你在筆錄上簽個字,就可以回去了。另外,請你放心,我們青山警方數千名警員,隨時都在關注任何對你不利的可疑人。”
“謝謝任隊。”
展小白神魂不舍的道謝。
任明明又說:“另外,我個人建議展總你重金招聘個女保鏢。畢竟,我們警方無法全天候守在你身邊,那就會有可能給職殺造成可乘之機。還有,真心勸你換個專車司機、吧。即便司機不足以保護你的安全,但總比那種廢、咳,總比他強些,關鍵時刻也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任隊你說的是,我回去就會考慮這個問題的。”
情緒很低落的展小白衷心道謝後,在調查筆錄上簽上名字,也沒管還躺在皮凳上的沈嶽,快步走出了專賣店。
看著展小白單薄的背影,任明明覺得她很可憐。
但也隻是可憐她,在看到還半張著嘴,有口水自嘴角淌出來的沈嶽後,任明明的憐憫之心,立即被厭惡代替,連忙拿過一瓶水倒在手裏,洗著臉冷冷地吩咐:“把他弄醒,讓他滾蛋,少在這兒現眼。”
專賣店內隻有警方的人,和死豬般的沈嶽,任明明再說話時,當然沒必要注意什麼。
弄醒一個昏迷的窩囊廢很簡單,有刑警拿來一瓶礦泉水,剛澆在他臉上,沈嶽就身.子一抖,好像詐屍般的翻身坐起:“啊,啊!死、死人——喂,你怎麼拿水澆我?給我弄濕衣服了。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買的嗎?差一塊錢,一萬五!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正拿礦泉水洗臉的任明明,再也無法忍耐,猛地把瓶子砸了過去。
砸在了皮凳上,發出砰地一聲悶響,嚇的沈嶽一哆嗦時,她厲聲喝道:“滾出去!”
她特別討厭有些人,在壞人麵前乖巧的像孫子,卻利用他所謂的公民權利,在公職人員麵前擺出一副大爺的嘴臉。
沈嶽就這樣的人,蹭地站起來,和她怒目相對:“我靠,這就是你們警方對合法納稅人的態度?別看你是什麼隊長,我照樣敢投訴你,讓你脫掉這身虎皮,再也無法仗勢欺人。”
任明明咬牙,伸手從旁邊刑警腰間搶過電警棍,就要撲上來痛扁他。
那個刑警連忙攔住她,低聲提醒:“任隊,監控修好了。為了個垃圾,您犯不著。”
無論沈嶽有多麼的欠揍,任明明真要打他一下,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小子,你趕緊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被手下提醒後,任明明及時醒悟,拿電警棍指著他,低聲罵道。
“嗬嗬,你除了以權謀私打擊,報複合法公民外,還有什麼本事?”
沈嶽色不置可否的冷笑著,嘴上說的很硬氣,卻灰溜溜的跑出了專賣店。
說實話,沈嶽還真不想用這種“自汙”的方式,來化解警方對他的懷疑。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隻是他演戲演的有些過了。
這都怪任明明竟然因為他的“愛慕之情”,對他起了殺機所致。
沈嶽特厭惡這種女人——既然討厭被男人愛慕,那就藏在家裏憋的發黴好了,幹嘛跑外麵來勾搭男人?
典型的既當小表,又立牌坊,真是太不素質了,連展小白都不如。
“咦,展小白呢?”
站住專賣店門口四下裏看了幾眼,沈嶽沒看到展小白。
非但是展小白不見了,就連謝柔情那輛紅色奧迪小跑,也沒了。
“我靠,怎麼都不管我了?”
沈嶽很不滿,馬上開始撥打謝柔情的電話。
沒人接聽。
他隻好再打給展小白。
展小白倒是很快接聽了,隻是不等沈嶽說什麼,她就冷冷地說:“姓沈的,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