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展小白這樣說後,任明明真想給她一大嘴巴,怒叱她簡直是害死人不償命,什麼沈嶽非禮你啊,是你謊報軍情好不好,結果卻把我差點害死。
任明明忍了,耐著性子親和的笑了下:“嗬嗬,展總,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任隊,你說。想說什麼,我都會認真的聽。”
展小白算是被任隊親和魅力給征服了,也把她當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人家右手,用力搖晃起來。
“唉。”
眼看展小白上套,任明明先歎了口氣,營造了下遺憾的氣氛,說:“展總,你現在的情況,就是身在寶山,卻沿街乞討啊。”
展小白有些傻眼:“啊?我有那麼蠢嗎?”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哼。
任明明心中冷哼,表麵上卻很嚴肅的樣子:“沈嶽,其實是個高手。”
“他、他會是個高手?”
展小白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剛要嗤笑,卻又及時醒悟這樣是對任隊的不敬,連忙收斂。
任明明問:“展總,你還記得死在雅格專賣店中的那個女殺手吧?”
那件事才過去了沒幾天,展小白當然記的。
任明明又問:“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任隊,你不會想告訴我,是沈嶽殺了她吧?”
展小白終於忍不住撇了下嘴時,卻見任明明鄭重的點了下頭。
“怎麼可能!”
展小白大聲說出這句話時,卻又呆住。
她忽然想到在魅力酒吧,被牛猛暗算後醒來的那個早晨了,也是在泉城酒店,沈嶽鄭重其事的告訴她說,他是當世超一流的高手,就是他殺了拉蒂。
可展小白壓根不信他說的那些,洗過澡後就飛腳踹開他,瀟灑的走人了。
事後,也沒當回事。
但任明明現在卻鄭重其事的告訴她,沈嶽就是殺掉拉蒂的高手。
怎麼可能呢?
就那個破人,充其量也就是欺負女孩子很有一套,怎麼能會幹掉職業殺手?
“哼。他要是那麼厲害,早就去掙大錢了,何必絞盡腦汁的來訛詐我。”
展小白想到這兒後,微微冷笑,剛要說什麼,一副畫麵,就像演電影那樣,緩緩地從腦海中浮上。
那天在雅格專賣店,她剛走進三號試衣間後,女殺手也去了二號試衣間,拿出短刀,在帆布牆上慢慢地刺了個小孔。
正在三號試衣間換衣服的展小白,對此一無所知。
拉蒂正準備劃開,正準備鑽過去,一刀割斷展小白咽喉時,在一號試衣間內換衣服的沈嶽,也用利器劃破了帆布隔牆,搶先撲過來用雙手掰住拉蒂的腦袋,猛地一扭。
然後,女殺手就死不瞑目了。
其實,展小白早該想到這些的,隻是那天親眼看到沈嶽和謝柔情在街上打情罵俏後,心裏氣的不行,何況也沒料到職殺會出現的這樣快,所以事後也沒多想。
“難道說,沈嶽真是個高手?”
呆愣了不知多久的展小白,總算回到了現實中,木木的問任明明。
“展總,我敢用我的清白來擔保,沈嶽確實是個高手。”
任隊左右看了眼,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後,才低聲說:“傍晚你報警後,我把沈嶽抓回了區分局這件事,展總你應該記憶猶新吧?”
這件事才過去兩個多小時,展小白何止是記憶猶新?
等她點了點頭後,任明明小臉上浮上了羞紅之色,聲音更低,就把她抓沈嶽回區分局後所發生的那些事,如實的簡單講述了一遍。
為了實現借刀殺人的陰謀,任明明也是豁出去,不惜自曝其醜了。
“展總,這是我有生以來所遭到的最大羞恥。我、我從沒想到,依著我在警校奪得過散打第三名的身手,在那個臭流氓麵前,卻像雞蛋碰石頭那樣不堪一擊。隻能,眼睜睜的被他侮辱。唉,如果不是為了你的安全,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至死不說。”
說到後來,任明明銀牙咬的哢哢響,更忽然抓起展小白的右手,順著襯衣下擺伸了進去,讓她親手感觸下那兩團雪白,是多麼的傲人。
展小白親自體驗過她的小手,連任明明半個雪山都捂不住後,要是還不信她說的話,那簡直是天理難容了。
更何況,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展小白的雙眼開始發亮,慢慢地縮回手,卻又再次問:“沈嶽,真是個高手?”
這次,任明明沒有回答。
因為她很清楚,展小白已經相信沈嶽是個高手了,還這樣問,純粹是某種慣性。
“這樣說來,我還真是空手寶山,卻捧著破碗去要飯。”
展小白無力的苦笑了下:“可是,就在今天上午,我把他狠狠傷害過了。依著他的小氣,除非傻了,才會再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