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燕舞和麵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才說:“我找它,已經找過無數次了。”
沈嶽有些納悶:“剛才你也聽到了,它就被放在展母的遺像後麵。按說,依著你的智商,應該不會忽視這兒。”
聞燕舞沉默了會,在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時,她才回頭看著沈嶽:“如果我說,我每次看到展小白母親的遺像,就會感覺背上冒涼氣,仿佛她在下一刻就會活過來,掐住我脖子,嘴裏吐出猩紅的舌頭,要咬死我時,你信嗎?”
沈嶽沒說不信,也沒說信,隻是問:“所以,你不敢碰她的遺像。”
笑了下,聞燕舞繼續和麵:“很真實的感覺。遺像應該帶有某種邪惡的魔力,讓我哪怕明知道玉佩會在相框後麵,我也不想去碰——但現在沒事了。”
她說沒事了,就是肯定沈嶽會把玉佩給她。
沈嶽也確實有這個心思,把玉佩平放在掌心,緩緩伸到她麵前,卻在她伸手去拿時,躲開。
聞燕舞皺眉,沒說話。
沈嶽說話了:“現在立即聯係你家夫人,解開老展所中的蠱毒。然後,你也離開展家,並承諾從此後,再也不來青山一步後,我才會把玉佩給你。”
聞燕舞笑了。
外麵雖說不時的電閃雷鳴,廚房的門也關著,她還是擔心外麵的展家父女會聽到,極力壓抑著,花枝亂顫,就像沈嶽剛說了最好笑的笑話。
沈嶽沒笑,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啞笑了至少半分鍾後,聞燕舞才收斂,輕聲說:“不行。”
沈嶽不解:“不行,是什麼意思?”
“不行的意思,就是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答應。”
“能給個理由嗎?”
“可以。”
聞燕舞抬手擦了擦額頭,留下了一抹麵粉:“第一,如果我說,展振華所中的蠱毒,其實不是我,更不是夫人給他下的,你信嗎?”
沈嶽很想說不信,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聞燕舞已經篤定,他會把玉佩交給她後,實在沒必要再撒謊了。
那麼,是誰給老展下了蠱毒。
看沈嶽這表情,聞燕舞就知道他相信她的話了。
有些欣慰。
她確實沒撒謊,也希望沈嶽能相信她。
沈嶽把煙頭掐滅,隨手放在門後垃圾箱內,問道:“就在你肩負夫人的命令,下嫁給老展,準備給他種蠱時,卻發現他已經被別人種上了。”
聞燕舞回答:“確實這樣。”
“那個人是誰?”
“你該去問他。”
“他不會告訴我的。”
“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聞燕舞又開始和麵,輕聲說:“你聽說過情人蠱嗎?”
“情人蠱?”
沈嶽剛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忽然就看聞燕舞嬌軀顫了下,沉默片刻緩緩回頭時,也回手,伸向了他的褲子。
沈嶽下意識的迅速後退。
聞燕舞貝齒咬住了嘴唇,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家居服下擺,慢慢提了上來。
咕噔。
沈嶽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當聞燕舞提起家居服後,他才發現裏麵是真空的。
這個娘們去樓上換衣服時,就已經做好了某種打算。
可沈嶽是她想象的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