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稍稍一楞間,慕容長安就明白葉臨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又是為什麼被展小白奉為上賓了,心中歎息:“唉,宏圖集團的動作好快。”
如果他得知葉臨空其實早就來到青山後,就不會這樣想了。
既然慕容長安無法改變慕容集團打壓展小白,而且宏圖集團也迅速插手此事,那麼他也沒必要再提什麼,要幫振華集團牽線認識某大藥企的事了,單純的表示歉意後,又語氣真誠的問道:“展總,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什麼?”
展小白又愣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慕容自負昨天剛把她往死裏搞,今天慕容長安又要和她交朋友——別說是她,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
慕容長安解釋道:“我的意思,就是想和展總成為單純的朋友,和其它方麵都沒任何的關係。”
葉臨空立即笑了下,端起了水杯。
他明白慕容長安要做什麼了,暗中冷笑:“嗬嗬,慕容長安還是很有眼光的。隻是,運氣稍稍差了點,被我捷足先登了。”
展小白這才明白過來,苦笑了下:“可以。”
雖說現在她得到了宏圖集團的大力支持,以後免不了要和慕容集團刺刀見紅,但能不得罪慕容長安,就別得罪。
隻是當單純的朋友。
三國時期的關二爺,都能和曹丞相手下大將張遼徐晃交朋友了,展總和慕容長安成為朋友,很正常啊。
“那就多謝了。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慕容長安微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
堂堂的長安公子,竟然沒有名片,這很出乎展小白的意料,出於禮貌,她也送上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打攪了展總。”
慕容長安要提出告辭時,忽然又問:“哦,請問沈嶽在公司嗎?”
“你、你找沈嶽?”
展小白第三次愣了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小臉變冷:“慕容先生,你找沈嶽,是為了任隊那件事吧?抱歉,有什麼事,你直接衝我來就好。”
葉臨空心中立即一動:“展小白和姓沈的,關係這麼好?”
他已經知道沈嶽是展小白的專車司機了,倆人都住在春天花園小區,還是對門的鄰居。
但葉臨空可沒以為,就沈嶽那種打工仔,能和展總還有更深的關係。
那天在區分局,展小白為沈嶽出頭,也隻是因為警方當著她的麵,抓走了她的專車司機,身為老板,當然得去看看怎麼回事了。
可現在看來,展小白和沈嶽的關係,遠遠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簡單。
要不然,展小白也不會這麼豪氣,放言慕容長安有什麼事,衝她去。
對她這個本能的反應,慕容長安也有些驚訝,卻笑著解釋:“展總,你誤會了。我找沈嶽,是想當麵感謝他。說不定,我和他也能成為好朋友呢。”
臥槽。
慕容家的嫡係大少,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和“凡人”交朋友了?
如果僅僅是和清純無敵美少女展總交朋友,還能說得過去,那麼又是為何,青睞一個專車司機呢?
展小白也想不通,更懶得去想,隻說:“抱歉,他有事在外麵忙,不在公司。但慕容先生請放心,等他回來後,我會轉告他的。”
“多謝。那我就告辭了。”
慕容長安轉身出門時,才和葉臨空微笑著點了點頭。
後者也禮貌的站起來,抬手做了個“恕不遠送”的收拾。
倆人明明不對眼,可表麵上的禮節,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不愧是豪門大少。
走出振華集團總部大樓後,慕容長安遠眺了眼西邊的晚霞,信步來到公路上後,拿出了手機。
很快,手機通了,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傳來:“長安,有事?”
“嫂子,你現在哪兒?”
慕容長安隨手擺住一輛出租車時,問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當麵談。”
“什麼事?”
任明明在那邊猶豫了下,才說:“我正在北郊幸福柳這邊,查一件案子。”
慕容長安有些吃驚:“嫂子,你、你還有心思工作?”
從昨天到今天上午,他可是親眼看到任明明都遭遇了哪些打擊。
如果把他換成任明明,肯定找個牆角先哭上三天三夜再說,實在想不到,還有心思去工作。
任明明沒說話。
“唉。這樣也好,有事忙著,心情就會好多了。”
慕容長安歎了口氣,隨口問:“是什麼案子?我方便過去嗎?”
“可以過來。”
任明明在那邊說:“中午有人報案,看到一對買菜回來的母女,被數名不明來曆的人,強行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