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滿嘴都是苦水:“大哥,我這一趟活才九百塊。去掉油錢和過路費,本身就剩不了幾個子兒。您——”
龍哥抬手,就把司機推到了一旁:“少尼瑪的墨跡。再墨跡,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龍哥發威時,已經上車的虎子,拿著強光手電,從車後麵好像點牲口那樣,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晃一下,嘴裏高喊著數字。
看到有姿色的女生時,虎子還會露出大黃牙,嘿嘿的笑一下,看上去很瘮人。
就在他照到某個女生,終於忍不住伸手,在他臉上抹了把。
那個女生被嚇得失聲驚叫時,和她坐在一起的劉鑫,抬手在前麵座椅靠背上拍了下,起身厲聲喝道:“誰允許你動手動腳了?”
劉鑫是本次組織的發起者,也是高中時期的班長,在女同學被非禮時,哪怕心中再怎麼怵頭,可還是站了出來。
虎子卻看都沒看他,抬手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中,劉鑫被他抽的重重撞在車窗上,疼的雙手抱住了頭。
“小崽子,尼瑪還敢和我耍橫。毛長全了沒,草。”
虎子得勢不饒人,獰笑著再次抬腳,隔著女生,狠狠踢在了劉鑫肚子上,疼的他終於慘叫出聲。
“你敢打人?”
大一學生正處於看到點火星,就會轟然炸響的純真年代,很少有向惡勢力低頭的。
立即有幾個男生站起來,雙眼憤怒的看著虎子,大有躍躍欲試的樣子。
“一群兔崽子,仗著多喝了點墨水,就敢和爺爺瞪眼了?”
虎子凜然不懼,緩緩從後腰拿出了一根鋼管。
鋼管也就一米左右,鍍鋅空心的,直徑一點五厘米,抽在身上死疼,卻不會傷筋動骨,實在是打架鬥毆的必備良品。
大學生們終究沒在社會上打拚過,都被虎子的亡命氣焰給震住了。
劉鑫挨揍時,沈嶽眉頭皺了下,卻沒說什麼。
他是個守規矩的人,很清楚有些現象很讓良民唾罵,但卻又必須存在。
隻要虎子別太過分了,沈嶽實在不想破壞某些約定成俗的規矩。
不過虎子偏偏挑戰沈總的寬宏大量——震住那些男生後,虎子洋洋得意的拿著手電,點到了他和雲渺:“三十二,三十三——喲,這妹子漂亮啊。嘖嘖,這小臉蛋,是用膠原蛋白補起來的嗎?”
“龍哥,加上司機,總共三十四人。”
虎子衝窗外喊了一嗓子後,又伸手摸向了雲渺的小臉。
擱在以往,雲渺就算不報出她哥牛猛的大名來避難,也會嚇得臉色蒼白。
現在,她卻坦然自若,就像沒看到虎子那隻手伸過去似的。
這是因為她很清楚,有她的大各各在,虎子的下場不會太好。
別的男生可不知道什麼,眼看虎子又要輕薄他們的女神,又紛紛站了起來,個個怒目相對。
虎子的手停住了,斜著眼看著大家,獰笑著:“兔崽子們,皮癢了?”
沒誰敢回答虎子的話,甚至都屈辱的低下了頭。
虎子很滿意,剛要再次伸手時,卻聽胳膊下的人歎了口氣:“唉。老子不想欺負你們,實相的,趕緊滾下去。”
“臥槽,你誰啊你?”
虎子這才“看到”沈嶽,罵了句幹脆的抬手,就抽向了他的臉。
社會我虎哥,人狠話不多。
啪!
耳朵聲震得車窗玻璃,都嗡嗡的響。
嚇得膽小的女生,都要閉眼不忍心看雲渺她大各各的慘象了。
不過隨即愣住——她大各各依舊坐在那兒,虎子卻嘴裏吐著血水和牙齒,好像喝醉了那樣,邁著迷蹤步,踉踉蹌蹌的下車,噗通一聲摔倒了地上。
“在這等,我去去就來。”
沈嶽笑著起身,就要下車時,忽然鬼使神差般的,伸手在雲渺小臉上摸了下。
接著——他就罵了聲臥槽,不敢看呆住的雲渺,一個箭步下車,抬腳踢在了虎子肋下。
都是這個傻比感染了嶽哥,讓他情不自禁的非禮了雲渺。
這讓沈總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牛猛?
對於這種散播負能量的垃圾,絕不能客氣。
沈嶽一腳,就把體重足有八十公斤的虎子,踢到了路邊排水溝下,疼的他長聲慘叫。
車上卻死一般的寧靜。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雲渺,滿臉的不可置疑。
大家看著她發呆,不是因為沈嶽摸了她的小臉。
因為大家早就看出,雲渺對沈嶽是“刮目相看”了,摸摸小臉,很正常。
大家發呆,是沒想到她的大各各會這麼猛,一巴掌就把虎子給抽的滿嘴飛牙了。
對此,雲渺卻沒任何的意外。
她隻是抬手輕撫著臉頰,心中不住地說:“他摸我了,他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