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滿臉不舍的樣子,對站直腰身的蘇南音說:“唉,真希望你能保持這姿勢,在我麵前趴一輩子。”
“去死,小混蛋!”
蘇南音麵紅耳赤,抬腳作勢又要跺沈嶽左腳。
嚇得沈嶽連忙抬腳躲避後,她才得意的嬌哼一聲,又攥起小拳頭,對他晃了晃,示意他再敢胡說八道,姐姐就對你不客氣後,才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套間。
她很享受這種和沈嶽相處的方式。
肆無忌憚,不用遮遮掩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隻會口花花,或許真有齷齪的念頭,但絕不會來真的,被“貴族風範”禁錮很久的女人爛漫天性,全方位的釋放了出來,讓她感覺全身心的放鬆。
沈嶽也很喜歡這種感覺,把右腳翹在桌角,任由蘇南音動作輕柔的為他清洗,包紮傷口。
兩個人,一個大爺般的被伺候,一個丫頭般的勞碌著,都是無比的坦然,沒有任何的矯情。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驚的眼珠子掉在地上。
“好啦。在這兒休息一個下午,估計傍晚就能消腫了。”
蘇南音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細汗時,又皺了下好看的小鼻子,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臭死了。”
沈嶽問:“你的不臭嗎?”
“我的就是不臭。”
蘇南音在洗手間內回答:“要不然,你聞聞?”
“我有病呢。”
沈嶽打了個哈欠,晃著右腳,看著天花板:“南音——”
“叫姐姐。”
“南音姐姐。”
“叫姐姐。聽不懂漢語嗎?”
“這也太曖昧了吧?”
“你心裏幹淨就好。”
“我可是表裏如一的純潔處子。”
看在有求於朋友的份上,沈嶽隻好從了她:“姐,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兩件事。”
蘇南音擦著手走了出來,走向櫥櫃那邊,又拿出了青花白瓷罐,問:“喝茶,還是桶裝水?”
“你說呢?”
“我猜是桶裝水。”
“喝茶。”
“你那會兒可是說——”
“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放著好茶不喝,卻喝涼水的行為,簡直是太愚蠢了。”
“你總算認識到你是愚蠢的了。”
蘇南音飛了個白眼,才問:“哪兩件事?”
沈嶽背對著她,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第一,我要來你這邊工作,幹男公關。月薪不得低於八千,不夠了,你補上。”
“憑什麼?”
“憑你有錢。”
沈嶽恬不知恥的說:“你可是小富婆一個,萬兒八千的隻等閑。”
“我的錢,是我的——”
“好吧,就憑我們是朋友。”
沈嶽打斷了她的話:“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我們華夏的傳統美德。真正的朋友,應該秉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宗旨。如果你不承認這個宗旨的存在,那麼我們就不是真正的朋友。”
沈嶽感覺,今天他的口才發揮格外溜。
難道是讓南音姐姐的小高跟,在腳麵上狠踩了個血窟窿的緣故?
“我算是被你打敗了。好,我們是真正的朋友。”
蘇南音嫋嫋婷婷的走過來,雙手把水杯放在他麵前,故作嬌滴滴的說:“大爺,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