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女孩子,恰是第一青春期發育時節,偶然邂逅某個男生後,可能就會綻放出稚嫩的愛情火花,萌生出要嫁給他的想法。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也是最純潔的初戀。
蘇南音十三歲時愛上的那個男生,比她大六歲。
那年,她是去親戚家做客,在初戀的火花,為男生綻放時,後者也注意到了她。
這種事說起來很狗血,卻也是很常見的。
不過,那時候蘇南音終究是年齡太小,就算對某男生一見鍾情後,也不敢有所表示,隻是含羞帶怯的和他對視了會,就紅著臉跑了出去。
從那之後,男生就經常出現在少女的夢中,但隨後整整七年,直到上了大學,她都沒有再見到男生。
卻聽到了他在那年的中秋佳節,和某位聰明漂亮的小姐姐,喜結連理的消息。
女孩子的心,一下子就碎了,覺得世界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美好,更決定這輩子要單身,來紀念她最純潔的初戀。
不過,就在女孩子決定單身的三年後,男生卻忽然出現在了她麵前,坦言告訴她,他從十年前見到她後,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也無數次和家裏人提起過,要等她長大,要迎娶她當妻子。
但,男生出身很不一般,是那種有權有勢的豪門大族。
豪門大族裏的少爺小姐,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其實他們的婚姻一點都不自由。
他們必須得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上,迎娶或者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這是他們出身豪門,享盡榮華富貴,並把這些延續下去的根本所在。
男生也是這樣。
來自家族的強壓,迫使他在該結婚的年齡,和另外一家豪門的小姐結婚。
他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隻能像蘇南音那樣,把十年前讓他心悸的感覺,深深壓在心底,每逢孤獨無助時,才會舍得拿出來,細細的品味,並從中得到力量。
他想的很不錯。
可現實卻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結婚半年後,他就和妻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他真是夠了,也無比的痛苦,更加頻繁的想念蘇南音。
終於,在一次大吵過後,男人找到了蘇南音,並用無比認真的態度,向她表白。
已經心如死灰的蘇南音,春天再次降臨,絲毫不介意他是個有夫之婦,就忘情投入到他的懷抱裏。
不在意任何的名分,和世俗的恥笑。
她隻要他,隻要能和他在一起,然後兩個人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就這樣,她被他金屋藏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不過,愛情終究不是男人的全部,他需要擔負起豪門子弟該盡的責任,不能總是陪著她。
盡管,他們的愛情,並沒有因歲月的流逝變質,依舊那樣真摯。
蘇南音卻不想總這樣被藏下去,她想有自己的事業。
或者說,她想做出一番事業,來證明自己,絕不隻是個花瓶。
這個要求對於她所愛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了。
“因為,他就是大成集團的總裁。”
蘇南音說到這兒後,起身快步走到沈嶽麵前,端起他的水杯,為他添水。
她需要暫時的停頓,來梳理下剛才這番話中,有沒有破綻。
沒有,完全符合任何的愛情狗血劇情。
她也偷偷觀察了下沈嶽的神色變化——看得出,這廝聽的很用心,並沒有因此吃醋之類的。
“小流氓,你流露出一點吃醋的樣子,會死嗎?這是逼著姐姐放大招,來刺激你呀?”
蘇南音暗中咬了下銀牙,真想放出大招來刺激沈嶽。
什麼叫大招?
小妖精謝柔情逼著沈嶽卻保護展小白時,說“這就去找林子明滾床單,邊滾,邊喊你的名字”的這些話,就是刺激男人的大招。
蘇南音忍住了,款款坐在沙發上,看著沈嶽,繼續說她的愛情故事:“於是,在他的安排下,我來到了鄰縣分部,準備籌建新的公關部。我以為,工作會讓我快樂,充實起來。可實際上,現實充實的讓我吃驚。”
沈嶽明白了,知道她寓意那天洗浴時,他擅闖進去的那件事。
蘇南音輕咬了下嘴唇,低聲說:“你知道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十天前就可以回蘇南那邊,和他相會了。”
沈嶽幹咳了聲,端起水杯:“咳,你盡可以回去。”
蘇南音搖頭:“我不能去。”
沈嶽有些奇怪,停住剛要喝水的動作,問:“為什麼?”
“因為,你傷害了我。在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讓我不敢去見他。”
蘇南音說著,再次咬了下嘴唇,忽然伸手掀起了襯衣。
然後,猝不及防下的沈嶽,就看到了兩團雪白。
雪白上,有手擰的淤青色。
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