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轉身,可卻像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了那樣,無法動彈分毫,狂喜的淚水,噴湧而出。
直到沈嶽說:“剛才聞了太多酒味,還是喝茶吧。你這兒有極品大紅袍沒?那個茶葉不錯。”
陳琳這才回到現實中,連忙點頭:“有、有。”
她這兒的極品大紅袍,和蘇南音送沈嶽的茶葉名字完全相同,但無論是色澤,香味還是口感,都簡直沒法比。
某寶上也有極品大紅袍,三五百一盒。
隻喝了一口,沈嶽就皺了下眉頭。
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站在他身邊用眼角餘光密切關注著嶽哥臉色的陳琳,心兒一跳,連忙輕聲問:“嶽哥,味道不對麼?”
“其實這茶葉的口味也不錯了。就是比別人送我的茶葉,遜色了很多。”
沈嶽隨口說出這番話時,啞然失笑。
他的口味,啥時候這樣刁了?
別說陳琳的茶葉其實也不錯了,就算再次十倍,也比他住在貧民窟內時喝過的大碗茶,強很多。
溫柔鄉裏英雄塚。
沈嶽忽然想到了這句話,感覺他有些膨脹了。
這樣不好,舒服的生活,會喪失他的某些警覺性,變成一個隻懂享受的“凡夫俗子”,在危及來臨後,除了眼睜睜受死外,貌似就沒別的辦法了。
別看嶽哥最近小日子過的很愉快,他也沒忘記聞燕舞背後的夫人,還有那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的白色蝙蝠。
但如果有好日子過時,卻讓我嶽哥繼續過以前那種苦行僧般的生活,那是萬萬不可的。
尤其當陳琳小心翼翼走到他背後,再次給他按摩起來後。
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人生苦短,就算不及時行樂,也沒必要在能適當享受眼前時,非得避而不見。
沈嶽滿臉幸福狀的閉上眼,腦袋後仰,隨著陳琳看似無意的按摩動作,後腦放在了她胸前那兩座大山中,嗅著女人散出的成熟香氣,困意一陣陣的襲來,隻想就這樣睡過去。
唉,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的太早,還不到下午兩點——漂亮女人是睡出來的,健康男人又何嚐不是?
沈嶽不接受陳琳的自薦枕席,卻可以光明正大享受她的溫柔服務。
想睡覺,沈嶽還就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剛睡了沒多久,他就醒了。
他依舊腦袋後仰,放在人家的胸前,背後站著的人,也同樣在給他按摩腦袋。
按摩的力度,卻忽輕忽重的,感覺不到任何的舒服。
尤其後腦——那兩座好像小枕頭似的大山,怎麼換成兩個小蘋果了?
還有,陳琳那種成熟了的女人體香,也被淡淡的處子幽香所代替。
享受的檔次,一下子下降好幾個級別後,沈嶽隻好睜開眼,看著那張清純至極的小臉,虛情假意的說:“讓高傲的展總親自服務,沈某心中甚為不安啊。”
不知何時走進來,隻用一個眼神就讓陳琳乖乖走出去,代替她來給沈嶽服務的展小白,甜甜的笑了下,故作嬌柔的說:“沈嶽哥哥,你沒必要和我這樣客氣的。”
沈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展小白喊哥哥。
渾身的皮膚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慌忙從她懷裏掙了出來:“展總,你以後還是叫我名字,或者幹脆你叫習慣了的破人吧。”
展小白問:“你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罰酒的感覺雖說不是太好,可最起碼喝不死人。”
沈嶽站起來,抬腿坐在了桌子上,腳尖輕輕一點椅子。
舒適的大班椅,立即向旁滑出去,卻被展小白一把抓住扶手,款款的坐了下來。
沈嶽目光從她裙下掃過後,皺眉,滿臉美色不能動的正義:“展總,我不反對你在我麵前翹二郎腿。但我強烈建議,動作要規範些,千萬不要讓我看到裏麵的黑色——靠,又對我動粗,真是豈有此理。”
眨眼間就除下小高跟,不著絲襪的雪足,狠狠踢了沈嶽一腳後,雙頰飛紅的展小白,索性盤膝坐在了椅子上,小手輕撫著腳趾,問:“你什麼時候對我千依百順的了?”
“千依百順?”
沈嶽茫然:“你剛才邀我去套間,共赴巫山雲雨了嗎?”
“你想死?”
“不想。”
“那就給我好好說話。”
“好吧。”
沈嶽從善如流:“展總今晚來給我送錢,我如果不接受,那我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我雖說對你這種反複無常,翻臉無情,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用著人靠前,用不著人靠後的妖女沒什麼想法,但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發財的機會。”
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唇,才壓住被罵蛇蠍美女的怒火,看著沈嶽的眼神,幽怨起來:“沈嶽,無論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們都是心有靈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