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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門的動作很輕,就像這屋子裏有香甜睡覺的嬰兒,不能驚醒。
她回到了自己屋子裏,摘下麵罩,看著鏡子裏的女孩子。
裏麵的小美女,臉色稍稍有些蒼白,卻很平靜。
這讓展小白很納悶。
依著她的脾氣,在看到那無比惡心的一幕時,不該呆愣片刻後,就張嘴發出一聲尖叫,然後跑去廚房裏,抓起菜刀,把那對狗男女,剁成肉餡麼?
可她沒有那樣做,而是就像早就知道那對狗男女苟且了似的,心情無比平靜的道歉後,就回來了。
“我是怎麼回到屋子裏的?”
展小白回頭看了眼門外,有些驚訝的眨了下眼睛。
停電時,展家客廳內的燈,是亮著的,沒人關。
現在來電了,那盞造價不菲的琉璃吊燈,散出的光芒,足夠照亮每一個旮旯。
卻照不到展小白的心裏。
看了眼櫃子上的貓頭鷹小鬧鍾,已經是淩晨三點四十了。
還有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她還得去上班,還得和葉臨空談談結婚之前,要不要先去京華,去拜訪葉家長輩等事。
“哈欠,好累。”
打了個哈欠後,展小白也沒關房門,走到床前,直挺挺的趴在了上麵,就此不動。
沒多久,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卻有晶瑩的淚珠,自眼角緩緩的溢了出來,在燈光下,泛起五顏六色的光暈。
她是趴著的,沈嶽是朝天躺著的。
這家夥好像丟了魂那樣,雙眼直勾勾看著天花板。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
他明明下決心隻愛展小白一個,怎麼在聞燕舞的軟磨硬泡下,莫名其妙的放棄了初衷?
展小白親眼看到他們這樣子後,竟然沒有尖叫,沒有跑去廚房拿刀過來,砍死他們,而是禮貌的道歉後,就當啥事也沒發生那樣,走了。
正如她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
展小白為什麼會來客房,沈嶽不用問誰,就能從她戴著的小狐狸麵具上,判斷出來。
他讓她失望了。
盡管,他已經極力阻止過聞燕舞了。
可展小白不知道啊。
她隻要看到,和身無寸縷沒什麼兩樣的聞燕舞,騎在身無寸縷的他身上,這就足夠了。
展小白如果發怒,一切還好說。
受到嚴重刺激後,卻能保持不該有的平靜,才是最嚇人的。
騎在他身上的女人,也是久久的沒說話,就像個木頭人那樣,看著他的眼神呆滯,還有濃濃的恐懼。
展小白沒發怒,還很有禮貌的走後,不但沈嶽害怕,聞燕舞更怕。
她當然不怕展小白會找她算賬,隻因她敢這樣肆意妄為,是老展的支持。
她怕的是沈嶽。
這個男人越是平靜了,就證明所醞釀的怒火,越大。
剛才她說讓沈嶽掐死她時,隻感到了悲哀,卻沒怕。
現在她卻從沒有過的怕。
因為她沒能忍住蕩漾的春心,趁夜前來死皮賴臉的糾纏他,結果卻讓他失去了展小白。
沈嶽,會把失去心愛姑娘的怒火,都發在她身上。
聞燕舞感覺,她要死了。
絕望把她緊緊包圍,讓她心尖都在打顫,嘴裏也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沈嶽呆滯的眼珠,終於轉動了下,看向了她。
聞燕舞立即垂下眼簾,啞聲說:“沈嶽,請、請讓我死的有尊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