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情威脅陳琳,不說出沈嶽去了哪兒,就會喝藥上吊抹脖子——
陳琳可能會提供溫馨建議,告訴她哪種農藥更可口,哪種繩子最結實,哪種刀子更鋒利。
但她卻說,她懷孕了。
孩子是沈嶽的。
沈嶽撒下種子後,就滾出青山了,鬼知道他這輩子還回不回來,或者幹脆在外麵又泡上別的女人,成家立業了。
那麼,懷了他孩子的謝柔情怎麼辦?
總不能狗屁都得不到,一個人拉巴孩子吧?
所以,謝柔情必須親口問問沈嶽,他要不要這個孩子。
要,她就等他,哪怕天荒地老,也在所不辭。
不要呢,她明天就會去醫院,花上幾百塊錢,把孩子打掉,休養個十天半月的後,又心情愉悅的另尋新歡去了。
這種事,不同於別的事。
在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麵前,什麼情啊愛啊的都是扯淡,陳琳也沒任何推脫的理由。
萬一謝柔情一怒之下,真把孩子打掉,陳琳那就是沈嶽的殺子凶手,責任重大,擔不起啊。
想到沈嶽可能會因孩子被打掉而瘋狂,陳琳就嚇得雙膝打軟,連忙說:“謝、謝女士。我馬上向嶽哥彙報,請您稍等。”
謝女士立即冷冷的問:“這種事,也要讓你轉告嗎?而且,你敢保證那個隻圖舒服的家夥,在得知我懷孕後,不盡量撇清關係,死不認賬嗎?真要那樣,那你陳琳,就是我的殺子仇人,不共戴天!”
陳琳傻了。
她覺得,謝柔情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這種事,還真不是能轉告的。
陳琳堅信嶽哥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貨,可卻不敢保證,他在得知謝柔情懷孕後,就必須對她負責啊。
別忘了,隻要嶽哥點點頭,清純的展總,高貴的蘇總,都能立即扭著腰肢的貼上去,自薦枕席。
沒等到陳琳的及時回答,謝柔情更煩:“算了,不給我說拉倒。我明天、不,我今晚就去醫院,把這個孽障做掉。也免得他長大後,會像他那個沒擔當的禽獸老子那樣,禍害別的女孩子。”
陳琳不敢猶豫了:“啊,謝女士,您別衝動。我馬上,馬上就把嶽哥的手機號給您。”
坐在車裏的謝柔情,看了眼遠處的卿本佳人,冷哼一聲,沒說話。
小妖精當然能看出陳琳對沈嶽有多忠心,也斷定用常規方式,無法達到目的。
隻能劍走偏鋒。
拍了拍纏了七八隻長筒絲襪的小腹,小妖精心中得意:“柔姐動真格的後,那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短暫的等待中,小妖精就想吹口哨來慶祝下,忍住了。
她落下車窗,正要欣賞青山長街的美景,一輛白色轎車,徐徐自旁邊駛過,停在了前麵路邊。
隨著轎車的普及,停車位大大不夠用,很多車子晚上隻能停在路邊,這是很正常的事,謝柔情當然不會感到奇怪。
可當她看到一個還算熟悉的女人,下車後前後看了眼,就低頭快步走向卿本佳人那邊時,卻是一楞:“咦,她怎麼來這兒了?”
接著,謝柔情就啞然失笑,心想:“人家現在是自由人了,願去哪兒就去哪兒,有什麼好奇怪的。”
擔心被女人看到,謝柔情往車裏坐了坐,看著保持通話狀態的手機,冷聲說:“陳琳,要不還是算了吧,也免得你為難。切,不就是個孩子嘛,也不是多值錢的玩意。打了就打了,以後再找男人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