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稍稍愕然。
慕容長安還是她在風塵場裏打滾那麼多年,遇到的第二個看到她後,對她不感興趣的男人。
第一個,當然是我嶽哥了。
當然,就算陳總明明看出沈嶽隻是那種堅守原則,卻在看到美女時就會心生邪念的家夥,也會這樣認為的。
但很快陳琳就明白了什麼,輕飄飄看了眼任明明,抿嘴笑著坐在了她旁邊。
她讓山貓端著酒上來時,區分出了檔次,讓任隊有些尷尬。
慕容長安馬上就用這種方式,替嫂子找回了失去的顏麵,陳琳還得乖乖受著。
幾句今天天氣真好,趵突泉的水又大了等寒暄過後,陳琳話鋒一轉:“任隊,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清查任務了?嗬嗬,我們卿本佳人可是遵紀守法的。”
“哪有什麼清查任務。”
任明明明白陳琳這是請說正事的引子,稍稍沉吟了下,幹脆直接說:“我這次來,其實和沈嶽有關。”
我就知道你是來嶽哥的。
不過,既然你是來找嶽哥的,怎麼會帶個小白臉過來呢?
陳琳心思電轉間,臉上浮上驚喜的神色:“任隊,有我們老板的消息了?”
她這樣問,就是提前堵死任明明詢問沈嶽下落的話。
可任明明卻點了點頭。
自負世上轉動最快大腦的琳姐,立即愣住,吃吃的問:“任、任隊,您真有我們老板的消息了?”
任明明端起酒杯晃著,淡淡笑道:“看陳總的樣子,好像我知道沈嶽的下落,你很吃驚。”
我何止是吃驚?
是大大的吃驚好不好!
陳琳尷尬的笑了下,舉起了酒杯。
琳姐這幾天嚴重失眠,就因她多次撥打沈嶽的電話,每次傳來的都是關機提示聲。
沈嶽走時,可是鄭重承諾琳姐是他的絕對心腹,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
當時可把琳姐感動壞了,在小河邊那短短兩個小時內,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報答嶽哥的恩寵。
結果沒過幾天,她就打不通沈嶽的手機了。
陳琳馬上開始胡思亂想:“難道說,嶽哥得知我泄露了他的聯係方式後,感覺我不堪重任,要把我一腳踢開了?”
越想,陳琳越害怕。
她是真怕沈嶽踢開她。
盡管她也能看出,沈嶽絕不是那麼拔刁——無情的垃圾,可總是打不通他的手機,陳琳除了胡思亂想外,也沒別的反應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任隊忽然出現,說知道沈嶽的下落,陳琳能不吃驚,繼而心中狂喜麼?
她總算體會到蘇南音等人苦苦索求沈嶽下落時的心情了,不過陳琳還算能沉住氣,知道任明明既然找上門來,就肯定會說些什麼。
等任隊姿勢優雅的抿了口酒水,陳琳才用無比真摯的語氣:“任隊,您告訴我,我們老板現在哪兒麼?畢竟,他不在,我這個打工仔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會做錯事,得罪惹不起的人。”
聽陳琳這樣說後,慕容長安抬頭看了她一眼,終於肯承認這個女人,不僅僅賣相好,而且還很有腦子。
她這是在委婉的告訴任明明,沈嶽曾經得罪過葉修羅,他走後的不久,她忽然失去了他的消息,擔心會被葉家報複,還請任隊能幫忙。
“沈嶽受傷了。”
任明明也沒隱瞞,再次幹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