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肯答應幫忙,無論他說什麼,已經急出淚水來的小秘書,都會連連點頭說好。
看在小王的麵子上,沈嶽重新出現在了秦凝心的辦公室內。
陳大夫的助手,正在倒熱水,弄冰塊。
滿臉鄭重神色的老陳,也正雙手十指不住彎曲,在屋子裏來回走動著,做熱身運動——
絕望的秦凝心,看到沈嶽後,眼眸頓時一亮,嘴唇顫動,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沈嶽也懶得和她用目光來交流什麼,快步走過去,看到她小腿也開始發青後,笑了:“嗬嗬,活該。”
案幾上有剪刀,那是老陳幫秦凝心剪開棉襪時用的。
就憑秦五小姐的脾性,完全可以在聽沈嶽幸災樂禍說出這兩個字後,立即怒火填膺,伸手抓起剪刀,狠狠刺進這廝的小腹內。
她也有這樣的想法,衝動無比的強烈。
可她不敢。
秦凝心不敢,不是因為她知道這廝是殘魄黑刺的傳人,打架動粗的專家,而是怕他一怒之下,再次調頭離去。
老陳卻聽著相當不得勁,冷著臉的低聲喝問:“你是誰?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對白衣天使,沈嶽還是很尊敬的。
絕不會因為老陳的喝斥,就多對他有任何的意見。
不管怎麼說,在秦凝心這樣子時,沈嶽幸災樂禍的樣子就該遭雷劈。
最多,沈嶽隻會笑笑,回答說:“我從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個啥,當年我在部隊時,曾經給京華總院的整骨專家,劉長山劉教授,當過三個月的學生。”
老陳一呆:“你、你是劉教授的學生?”
“隻給他當了三個月。”
沈嶽不等老陳再說什麼,就端出當代名醫的架子,淡淡的說:“我要給她致傷了。閑雜人等,都暫時回避吧。”
老陳的助手,聽他這樣說後,倍感膩歪。
雖說這廝自詡是劉教授的學生,可也不能用這種語氣,和陳大夫說話啊。
隻是不等助手說什麼,就看到稍稍愕然片刻的老陳,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吩咐他收拾東西,去外麵等。
老陳都這樣了,助手當然不敢再多嘴。
隻等他們倆被小王帶進秘書辦公室後,助手才說:“老師,您——”
老陳打斷他的話:“唉,他是為了我們好。”
“他是為了我們好?”
助手茫然片刻,驀然明白,對沈嶽的感激之情,滔滔不絕猶如黃河水。
青山有數的整骨專家老陳,都對秦凝心的傷勢束手無策,卻又迫於某些壓力,必須出手整治。
整治的成功性,低於在路上撿了張彩票,結果卻中了五十塊錢——
極有可能,老陳這些年來積攢的名醫名聲,就此打了水漂。
就在老陳騎虎難下,隻要咬牙冒險一試時,沈嶽忽然出現,讓他們回避的行為,就是幫他背黑鍋啊。
無論結果怎麼樣,都和老陳沒關係。
那麼,自然也就影響不到老陳多年積攢的名聲了。
老陳輕聲問:“王秘書,請問那個年輕人是誰?”
愣愣看著對門的小王,隨口回答:“他啊?他就是星沈集團的老總,沈嶽。”
老陳沒聽說過星沈集團,也沒聽說過沈嶽的名字,卻不妨礙他發自肺腑的讚歎:“沈老板,真是好人啊。”
沈老板最討厭被發好人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