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山間雅閣那次來的翻版,沈嶽進屋後,還沒等眼睛適應當前的光線,就彎腰鞠躬,恭聲說道:“葉老,您好。晚輩沈嶽,祝您老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沈嶽說的這些話,中規中矩,沒什麼新奇,也不需要新奇。
屋子裏沒開燈,光線有些黯,葉老沒吭聲,就像沒人。
不過,葉家諸人既然讓沈嶽單獨進屋,葉老不可能不在。
他沒說話,很可能是在審視沈嶽。
沈嶽屏聲靜氣,保持著彎腰的動作,眼睛盯著腳尖前半米處,雕像般木裏不動。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葉老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卻有細微的呼吸聲傳來。
沈嶽微微皺了下眉頭。
他從前方數米處傳來的呼吸聲中,聽出屋子裏除了他之外確實隻有一個人,但這個人絕不是葉老。
葉老的年齡已經八旬左右,就算體質再好,呼吸也不會這樣綿長有力。
尤其沈嶽從空氣中,嗅到了熟悉的香氣後,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抬頭。
隨著他的抬頭動作,一條踩著黑色細高跟的黑絲美、腿,逐漸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沈嶽覺得,他該很熟悉這雙黑絲美、腿,貌似也曾經當做炮架扛過……除了葉修羅,還能有誰?
隻是,在葉家都是臭名昭著的葉修羅,怎麼可能會在沈嶽登泰山這種重大場合中,坐在葉老才有資格坐的椅子上,接受他的覲見呢?
葉家,究竟在搞什麼鬼?
葉修羅那雙眸子在昏暗的光線裏,閃著幽幽的眼神,就像躲在荒草叢中伺機捕獵的母狼。
沈嶽抬起頭來後,她也沒改變坐姿,更沒說什麼,隻是像不認識他那樣,用這種眼神審視著他。
椅子上坐著的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以浪而臭名昭著。
那雙黑絲長腿,曾經被沈嶽扛過。
那身前突後翹的嬌軀,每一寸都被沈嶽把玩過。
總之,沈嶽很熟悉這個女人,也知道她有多麼的“癡迷”他,
隻要他想,現在就可以撲上去,一把采住她的秀發,被她按到在桌子上,掀起她的包臀短裙,撕開她的連褲黑絲,用極其野蠻粗暴的方式,讓她放肆的縱聲尖叫。
可沈嶽沒有這樣做。
雖然他在發現葉老居然是葉修羅後很驚訝,卻也始終保持著原本的恭敬態度,看著她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褻瀆。
葉家後院的一間偏房內,葉春城等人聚在液晶屏幕前,靜靜看著畫麵裏的這對男女。
隨著倆人相互對視的時間越長,葉春城原本對沈嶽的鄙夷,也在迅速的消散。
他不得不承認,他小看了沈嶽。
上次山間雅閣來拜訪葉老,發現是葉修羅後,雖然在感覺受到羞辱後,立即壓下了火氣,再次彎腰鞠躬,以表示對那把椅子的尊重表現,就贏得了葉家對他的“刮目相看”,但他和沈嶽現在的表現
相比,差了太多。
這不僅僅是鎮定和修養的功夫了,而是突遭意外後的臨場決斷。
別看沈嶽和山間雅閣之間的反應,隻差了差點勃然大怒那麼一小點,但很多時候,恰恰是這一小點,才是最致命,也是能救命的。
因為在至關重要的生死關頭,就是全靠這一瞬間,來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葉春城終於輕聲說道:“隻要他肯答應,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三十。”
希望你能幫我,成功率可達百分之三十……葉修羅心中低低說了句,腳尖輕輕點動:“沈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