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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個大光頭翻身爬過隔離鋼絲網,把繩子及時扔掉了河裏,展小白順勢一把抓住。
繩子猛地一頓。
站在陡峭河堤上的小夥子,整個人被河水裏的女孩子,給拽的身軀踉蹌,即將被拽下河時,在眾人的驚叫聲中,伸手抓住了鋼絲網。
鋼絲網很細。
在兩股大力一頓下,小夥子的左手五指,立即被割破,鮮血流了出來。
疼不?
當然很疼。
但再疼,也比被展小白她們拽下水,好了很多倍啊。
小夥子咬牙堅持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竟然搶先第二個翻過了鋼絲網,大吼一聲,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全力往後拖,為減輕他手上的痛苦,立下了汗馬功勞。
是誰說,大媽隻會廣場舞,隻會在景區擺出各種早點升天的姿勢,讓人討厭?
第三個翻過鐵絲網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差不多七十多歲了。
就他老人家,還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動力和膽量。
也許,是人性,是善良。
第四個翻過來的,竟然是個三旬小少婦,大冬天穿著皮草短裙,黑絲都被鐵網給刮破,露出晶瑩的白。
先後,有九個人翻過鐵絲網。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強有弱。
但就是這些人,卻靠一根繩子,手拉手的,組成了生命的長牆,任由凜冽的寒風摧殘,順著陡峭、滑不留手的河堤,艱難的逐步向下延伸,讓河水隻能嗚咽退卻。
“姍姍,姍姍!”
上官在鐵絲網外,臉色無比的蒼白,雙手緊抓著鐵絲網,拚命的晃動著,眼睜睜看著大家把展小白倆人,艱難的拉拽上來後,嘴裏嘶吼著,閃著怨毒光澤的雙眼,卻盯著小夥子那隻還在流血的手。
他知道,隻要掰開這隻手,姍姍倆人和這九個人,都會一下栽進河裏。
可是,他不敢。
不是他沒有殺人滅口的膽,而是遠處又有人向這邊狂奔了過來。
當又一個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大吼著兄弟把繩子遞給他,他馬步蹲襠牢牢站在外麵,拚命向外拉扯繩子後,上官就知道,他該改變策略了。
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銀牙哢哢作響的展小白,剛在生命長牆的幫助下,翻過鐵絲網,落在路邊,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哭的上官,就猛地撲上去,一把抓住她胳膊,拚命的搖晃著,野獸般嘶吼著大罵她是殺人犯,陪他女朋友的命來。
上官的反應,早就在展小白意料之中。
可展小白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上官的意料。
小白姐奮起一腳,狠狠踢在了他的襠部。
“啊,啊!”
上官殺豬般的慘嚎,就連湍急的河流,都為止停頓了下。
這是咋回事?
救人的那些人見狀,都集體懵比。
“救、救人。她、她後腦受傷。快,快救人。”
展小白不想解釋太多,雙手用力抱著胳膊,嬌軀劇顫著,順著鐵絲網緩緩蹲在了地上。
“快,快,打電話報警,呼叫救護車。”
大媽最先反應過來,彎腰伸手扒開姍姍的頭發,看到那個三角形的血口,被河水泡白的樣子,是那樣的可怕後,嚇得尖叫起來。
“我的車,快抬到我的車上。”
鏈子哥剛拿出手機,就猛地想到了什麼,轉身跑向了他的車。
“你、你這個殺人凶手。還,還我女朋友的命來。”
雙手捂著襠部的上官,跪在地上,伸手指著展小白的樣子,比惡魔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