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她,我會一爪抓死你。”
看著到背著雙手,沿著湖畔走向遠處的楊逍背影,隨意倚在樹上的莊純,秀眉皺了下,冷冷的說:“因為我覺得男人都太賤,身在福中……”
李南方呸的一聲,吐出嘴裏的草梗,雙眼上翻看著天,打斷了她的話:“我呸。毛都沒長全的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評論男人賤不賤?”
莊純大怒,蹭地離開樹:“你、你想死?”
“是啊。我想死,我可想死了。我想死想的,覺都睡不著。”
李南方陰笑了聲,晃動脖子發出哢哢的爆豆聲:“小狐狸,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讓你殺我?”
“我、我……我不是你對手。”
這要是放在剛入世那會,莊純肯定不會銀牙緊咬片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那樣,頹然再次靠在樹上,絕對會立即嬌叱著出手,嚷著此處就是你的最佳埋骨之所。
早在陸家別墅,荊紅命蠱惑她去八百挑戰楊逍時,她眼裏也隻有軒轅王。
至於李人渣……哼哼,就是個被美女環繞的人形播種機罷了。
即便他曾經輝煌過,可身處溫柔鄉那麼多年後,就算他是堅鐵,估計也腎虛、不,是也泡成了豆腐。
但今晚見識到李南方的表現後,莊純才知道這廝的武力值,和他的人渣大名成正比。
無論莊純有多麼的驕傲,她都不得不承認,她不是這廝的對手。
在小美妞備感萬籟俱寂時,趁機進一步打擊她的信心,是李南方的好習慣之一:“不是我老人家的對手,並不丟人。畢竟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沒資格做我老人家的對手。”
莊純要抓狂:“你、你很老嗎?”
“我總比你大吧?”
李南方鄙夷的目光,在莊純最該彰顯女性特征的地方接連掃過。
莊純右手五指,緩緩彎曲著,啞聲問:“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李南方雙手抱著後腦勺,躺在枯草中,翹起右腳一顫一纏的:“當一個無恥的人,氣死無腦的人,才是最快樂的。”
莊純右腳提起,正要做出飛踢動作時,卻又放了下來。
她順著樹幹出溜到地上,屈膝坐了下來,學著李南方掐斷一根草梗叼在嘴裏,看向湖對麵。
湖對麵的歌聲,終於隨著最後那聲要死的高調過後,停止了。
楊逍也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
麵積上萬平米的山穀中,除了北風掠過樹梢的輕嘯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一輪殘月,不知道何時掛在了西南的天際,泛著清冷的光輝。
忽然間,莊純感到了從沒有過的平靜,仿佛連心髒都舍不得跳動,生怕打破這種安寧。
李南方看了她一眼,有欽佩的神色在臉上閃過。
莊純眼裏隻有楊逍,從沒把他放在眼裏過,他又何嚐把這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當作一回事?
莊純不得不屈服在殘酷的現實中,承認她不是李南方的對手。
李南方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妖孽無愧於她的妖孽本性。
她和楊逍一樣,都是在雙十年華入世。
楊逍出昆侖時,除了心性幼稚外,其他各方麵,尤其是武力值,就已經抵達了正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度。
莊純入世後,她的武力值雖說也很驚人,卻不如那時候同齡的楊逍。